食指比量一下,“做人的限度。” 公孙启站起身,恭敬行礼:“启谨领师训,不敢或忘。” 俞嬴抬手,让他坐下,师徒接着扯回《李子》和李子变法。 窗外,令翊从前院过来接公孙启去练晚功,恰听到后半截,默然等候片刻,方才进去。 俞嬴也便放过公孙启,让他出去折腾折腾。 自前几日觉察令翊心意后,俞嬴便不大蹭公孙启的操练功课跟着去练骑射了。 哪想到令翊会问:“先生不跟我们一块去舒活一下?” 俞嬴看他,对上令翊期待的眼睛。想到下午他说田向“不怀好意”时自己的敷衍,以及他安排侍从送自己时沮丧悲伤的神色,俞嬴这拒绝便有些说不出口。 俞嬴跟自己说,过分避嫌也不好。 “那就同去。” 俞嬴笑道。 公孙启先笑了:“太好了!有老师跟着,将军就不会训得太狠。” 令翊眼中也带了些笑意,抬手摁公孙启的脑袋:“走吧!” 在作为校场的前院,公孙启先是像小马驹子,欢实得很,练一会就成了围着林子跑了几圈的小狗,“哈赤”“哈赤”的。俞嬴也并不比他好多少,师徒相对“哈赤”。 即便这样,俞嬴还夸赞:“我觉得公孙比先前强多了。原先可撑不了这么长时间,力气也没这么大。” 公孙启重重点头,一边“哈赤”一边反过来吹捧俞嬴:“我觉得老师也比先前强多了。老师如今或许是女子中臂力最强的人了。” 听这师徒俩相对吹捧,不远处的令翊失笑。 今日赴了场岁末大宴,又去见了田向,晚间还这样尽力在校场折腾一番,俞嬴心累身子更累,顺便送公孙启回他的屋子,略嘱咐了两句后,便出来奔自己的院子,满心都是洗洗赶紧睡,却不想在院门前黑影儿里站着一个人——令翊。 俞嬴笑:“刚操练完,将军就来巡夜?” “翊找先生有话说。” “哦,”俞嬴顿一下,笑问,“将军请讲。” 令翊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俞嬴前面还不足一臂的地方,低头盯着她:“先生那日在马车上说与一位君子同游桃花渡,是骗我的吧?” 不待她说什么,令翊接着问:“不然,还请先生告诉翊,那位君子姓甚名谁,现下在何处?既然先生都愿意依靠他了,又是为何分开的?翊去为先生把他找来!” 许是今日着实有些累了,许是他离得太近,男子的气息太浓,有些扰人心神,许是他似乎藏了宝石藏了星光的眼睛太亮,俞嬴一时竟然语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