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辩几句。”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豫王太妃一直否认,那么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头送进来。十几个人头中没有祁哥儿,那后面呢? 豫王太妃一直没有说话,孙夫人却等不及了,轻轻敲了敲桌子,离豫王太妃最近的冯家下人立即打开了手中的木匣子。 又是一张熟悉的脸。 那是勉县知县的头颅。 知县都已经被杀了,冯家还有什么不敢做? “这人太妃认识吗?” 冯家管事在一旁问话。 豫王太妃下意识地摇头。 第二个木匣子被打开,那是勉县县丞。 这二人都是老豫王亲自安排的人,豫王太妃再熟悉不过, 她经常收到县丞送来的书信,如今这人已经死了。 冯家管事继续问话,豫王太妃仍旧咬着牙。 第三个木匣子打开。 豫王太妃已经不想去看,可她却又不得不看,因为她要确定不是她的祁哥儿。 勉县县主薄…… 一个个木匣子拿到豫王太妃身边,不给豫王太妃任何喘息的机会,最恐怖的是,冯家下人将打开的木匣子放在地上之后,立即又去捧新的过来。 从衙署所有的官吏开始,一直到衙差无一幸免。 新捧来的人头,脸上的死气好像还没散去,鼻孔中还在往外淌血,那是萧祈庄子上的管事。 豫王太妃手中的帕子登时落在地上。 不知是不是豫王太妃看太多,人已经恍惚,那管事的人头居然在这时候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的女眷有人已经被吓哭出来。 但豫王太妃就仿佛僵住了似的,她睁大着眼睛,整个人已然麻木,人在最恐惧的时候,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 “太妃还不认识吗?”孙夫人道,“那也没什么,反正我儿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了意思,就陪太妃慢慢的耗。” “这些人里,还有个未及冠的孩子,”孙夫人道,“送他过去给我儿做个书童也不错。” 听到“未及冠”几个字,豫王太妃一直绷着的心弦在这一刻登时蹦断。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仰起头看向孙夫人:“孙夫人为何要这样逼迫我?我萧家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们?我夫君乃太祖胞弟之子,先皇钦封的豫王,一生为国征战,立下赫赫战功,我儿萧煜为了大齐疆土和黎明百姓战死沙场。这次来冯府,我是为吊唁而来,被夫人这样对待,我……知晓夫人丧子心中不快,不欲与夫人冲突,想要……将话说明白……” “夫人……却用……这些头颅……恐吓我……这是要逼死豫王府最后一人吗?” “我要见皇上,”豫王太妃道,“我要见宗正,大齐皇室不在意我这个妇人,也不在意先夫和我那忠烈的长子吗?若是不能还我豫王府一个公道,那我……就带着先夫和儿子的牌位撞死在宗正府前。” 豫王太妃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孙夫人,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冯二小姐这时开口:“太妃说的没错,但 我兄长也是为了大齐带兵前去阶州,何尝不是为了大齐的黎民百姓?却被人暗中算计……落得一个战败的结果,如果不弄清楚其中原委,又何以安民心?” “兄长在军中多年,到了今日还不是军功赫赫?怎么到了阶州还没能伸展手脚,就落入‘吐蕃’人之手?只怕是有人假借‘吐蕃’之名,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找不到这个家贼,任凭我大齐有再多的忠臣良将,又能如何?所以这桩事就该查。” 冯二小姐说完看向屋子里的女眷:“今天是冯家,明日说不定就会轮到在场的各位,冯家是为了大齐不得不做这桩事,大家也莫要怪我们冯家。” “不会,不会。”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