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都做了些什么?” 白玉薇一直在凤霞村附近寻找阿姝的衣物,并不知晓张元这桩事,乍听过去还有些茫然,更不知道白丹齐递给她这画轴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惑,白玉薇走到旁边,慢慢将画轴展开,一个绰约的女子映入她眼帘。 那女子眉目清秀,立在桃花树下,嫣然一笑,那绰约的风姿仿佛能夺人魂魄似的。 随着画卷展开,白玉薇的脸色骤然变了,她立即将画轴合上,眼睛中也冒出了怒火。 女子画的是白玉姝…… 但他们并不是因此动怒,而是因为那女子身上只穿了一层薄纱,柔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地展露于人前。 白玉薇脸颊涨红,阿姝的死状也浮现在脑海中,她衣衫不整,裤子都没穿。 白丹齐早就料到白玉薇会如此,他盯着白玉薇道:“亏你们还说那张元是什么才子,还买他写的书册来看。” “每次见到他,都要回来一通夸赞。” “我呸!他屋子里都是这些东西,他若是什么好人,会将阿姝画成这般?他拿着阿姝的画像都做了些什么?” “阿姝的死与他脱不开干系,等我抓住他,我定然剥了他的皮,将他开膛破肚祭奠阿姝。” 白丹齐说完就往前走去,之前他们瞧见阿姝的惨状,就想到阿姝可能经受了怎样的折磨,现在张元那些东西证实了他的猜测。 “白丹齐,”白玉薇再次追过去,“这样的画像都抢回来了吗?” 白玉薇眼睛通红,她不能让阿姝死了之后,还被人这样看。 “都抢回来?”白丹齐额头青筋浮动,目眦欲裂,“他屋子里挂的都是,我去之前,已经有不少人进去过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拿走?我去抢,毁了不少,夺回这一幅,还有……许许多多他写的诗,不堪入目。” 白丹齐说着咬牙,不小心咬住了嘴唇,让鲜血淌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弄死张元,他不只要张元死,他还得要张元受尽苦楚。 白玉薇虽然也怒火冲头,可是看到寨子里不少人提着棍棒聚过来,她脑海中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 白玉薇急着道:“先跟族中长辈说一声,你们再出去……” “抓住张元回来再说不迟,”白丹齐看向白玉薇,“你放心,我虽然恨不得立即杀了张元,但也得经过长辈们同意。” 白丹齐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愧疚,因为他知晓白玉姝和白玉薇与那张元说过话,他也看过张元的书册,也觉得张元颇有才气。 正是因为这份信任和认同,让他放松警惕,因此害了白玉姝。 他们一同长大,整日在一处,他将白玉姝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妹妹落得这样的结果,他岂能罢休? 白玉薇仍旧迟疑,让长辈知晓不过是转眼的功夫。 白丹齐道:“现在张元被戳穿,我怕他会藏起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白玉薇听到这话也就没有再阻拦。 白丹齐看看周围的人手,大约有十五六个。 “查硕呢?”白丹齐道。 寨子里的半大小子凑过来:“丹齐大哥,查硕哥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白丹齐道:“见到他,让他来找我。” 白玉薇心里咯噔一下,查硕喜欢阿姝,阿姝出事后,查硕整个人都癫狂了,他去衙署想要带回阿姝尸身,因此与差役动手,要不是族中长辈出面,到现在查硕还被关在大牢里。 从衙署回来之后,查硕就说要自己查清楚这案子,本来开始白丹齐还跟着他,后来两个人因为要打听更多消息,于是分开行事。 白玉薇怕查硕知晓之后,又会不管不顾地动手。真的闹出人命,衙署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都想给阿姝报仇,可……这样能行吗? 眼看着白丹齐等人要走出寨子。 寨子门口,有个人走出来。 “白丹齐,你们要去哪里?” 听到这声音,白丹齐不由地停下脚步,躬身向说话的妇人行礼。 那妇人佝偻着脊背,脸上有一道刀疤,仿佛要将脸斜劈成两半,刀锋越过鼻梁时,鼻梁也跟着被斩得塌陷。 所以即便刀伤好了,这张脸也看起来格外的扭曲。 寨子里很多人都有刀伤,都是当年逃难来洮州时留下的。大家看到带着伤疤的人,并不会害怕,反而更为尊重他们,正是因为他们,才有寨子的今日。 更何况这老妇人,晚上总会给寨子里巡夜的人煮吃食,又常去寨子主事人白氏屋子里说话,大家都亲切地叫她白姆妈。 白丹齐道:“白姆妈,我要去给阿姝报仇,阿姝死的太惨,我将害她的人抓回来。” 白婆子道:“你知晓是谁杀了阿姝?” 白丹齐点头。 白婆子道:“是那张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