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记”之后,还要派人帮着“福记”一起,将这些马匹立即带出岷州,之后他们就不用担心了。 “福记”自然有法子顺顺利利将马匹运到各处。 “田福那东西又不 知道去哪里了,”郑副尉听到属下人抱怨,“总不能溜出去找女人了吧?来之前他不是刚刚弄了一个农妇。” 另一个道:“说不定是喝醉了,找个地方睡了,早知道就让他跑这一趟。” “还好他提前将草料准备好了,否则我一定将人找出来揍一顿。” 郑副尉皱起眉头:“去找找他,如果他真的擅自出去了,就让他滚回洮州,等着受罚。” 属下应了一声。 郑副尉将人打发走,然后去看了看枣红马。 枣红马被关在简易的马厩中,听到动静,动了动蹄子,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郑副尉很是满意,隋已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拍了拍枣红马,郑副尉转身准备回到屋中歇着。几天的奔波,又睡在山中窝棚里,让他感觉到了疲惫,他得好好歇一歇,明日还有大事要办。 向前走了一段,郑副尉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像是地上的枯枝被踩断了。 郑副尉立即警觉起来,他握住了腰间的刀柄,喝一声:“谁?” 然后他脚下也没有停顿,快速向前走去。 “是我。” 郑副尉正准备动手,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隋已。 这么晚了,隋已为何在这里? 郑副尉的手依旧紧握刀柄,皱起眉头审视地瞧着隋已:“你在这儿做什么?” 赵洛泱提着一只轻巧的包袱,神情十分平静:“我在这里等郑大人,大人可否去我屋里说两句话?我给大人准备了一些东西。” 赵洛泱说着轻轻抬了抬手中的包袱。 郑副尉看着隋已那讨好的目光,颇像是那些像他讨要方便的商贾,他立即明白了些什么,这个商贾想要拉拢他。 也许旁人不知晓,但身为孙集的心腹,郑副尉却将“福记”摸得清清楚楚,“福记”背后是冯家,谁不想与“冯家”有些牵扯? 更何况,眼前这个隋已其实是个女子。 郑副尉不会担忧一个女子能将他如何。 脑海中万千思量一闪而过,郑副尉点点头:“走吧!” 赵洛泱不再多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赵洛泱休息的屋子。 昏暗的灯光下,赵洛泱将包袱打开,露出里面的茶砖。 郑副尉面上露出几分惊诧,佯装一无所知:“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赵洛泱道:“郑大人看看这茶砖可好?” 郑副尉目光落在茶砖上,这是藩商最喜欢的东西,甚至强于锦缎和瓷器。尤其是这些年,那些藩人喝惯了他们的茶,只要一日不饮,都会觉得难耐。 孙大人也曾想过让自己的人收茶叶运回洮州,奈何这种上好的茶砖,早就被朝中那些达官显贵握在手里。 郑副尉也想知道“福记”的茶砖,到底有什么好处。 伸手拿 到茶砖凑在鼻端,郑副尉立即闻到了一股醇厚的香气,仔细分辨的话,裹挟了一种类似松烟的味道。 郑副尉眼睛一亮,这是好茶啊。 赵洛泱将郑副尉的神情看在眼里,桌上摆着的这些茶砖是她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她之前是不懂茶,但看过了系统给的资料和文献,大致能分辨出来,435元/半斤的特级茯砖,比秦家给她寻到的茶砖要好。 眼下桌子上摆着近十斤茶砖,委实花了一笔大价钱。 郑副尉半晌才将茶砖放下,再次看向赵洛泱:“隋公子这是何意?” “这些都是给郑大人的。” 郑副尉正要说话,赵洛泱摆了摆手:“这不是全部,管事还给郑大人留了一箱这样的茶砖,‘福记’没有别的意思,郑大人年纪轻轻,前程无量,‘福记’经常来往南北,不免有麻烦到郑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帮衬。” 这话颇有几分深意。 郑副尉心中欣喜,“福记”看中他,才会花心思笼络,也许等到孙大人老了之后,冯家愿扶他上位。 “这,”郑副尉道,“不太好吧,再说还有孙大人在……” “不能所有事都求孙大人,”赵洛泱道,“您说是不是?郑大人放心,今日我们说的话,不会让旁人知晓,否则孙大人那边,我也无法交待。” 郑副尉就要遮掩不住脸上的笑容,手也下意识地从刀柄上挪开。 赵洛泱将包袱重新系好,推给郑副尉:“大人,时辰不早了,您还要回去好好歇着,往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做,大人只管开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