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朝身边的守将吩咐道,“吴谦,还不将人带上来给晋王殿下斟酒赔罪!” 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吴谦,以及范东明,神色兴奋又期待。 随着一声厉喝催促,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响起,众人视线中出现了几位衣衫褴褛,手脚戴铐之人。 而当看清这几人是谁之后,杜长史以及六道堂众人再也保持不住冷静的猛地起身。 “袁将军...” “陶健...” 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陶健在看到宁远舟之后,顿时声泪俱下的请罪,“堂主,是陶健给六道堂丢人了...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护住柴明兄弟...” 听到柴明的名字,钱昭终于失了一贯的冷静,慌张的跑到对方身边,急急的追问柴明的下落,“柴明他们葬在何处?” 陶健嘴唇蠕动,声音破碎,“归德原边的河里!” 他们以身殉国的兄弟,最终的归宿竟然是这样的凄惨。 宁远舟心里不好受,而一直当柴明是亲弟弟的钱昭更不好受。 他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高处笑的得意的李同光。 而对方像是没看到一般,淡淡出声吩咐道,“既然人来了,那就给贵客斟酒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负责押送他们过来的士兵,将酒放在地上,随后拿起手中的鞭子便往陶健他们身上抽打。 听着耳边的哀嚎,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恶意和嘲讽,幽辞眼眸微眯,视线落在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宁远舟身上。 好半天,他才轻笑一声,幽幽道,“宁远舟,这你都能忍?” 听到他的话,在李同光略带讥笑的神色,宁远舟和钱昭终于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 “身为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晋王殿下觉得,你可以救他们几次?” 幽辞闻言,压根就不接话,直接起身往军营外走去。 而见到他的动作,宁远舟也带着被救下的陶健几人纷纷跟上。 再一次被落了面皮,李同光脸上的淡定终于保持不住,他猛地起身,大喝道,“晋王,你在我大安的军营里如此放肆,是想再次挑起两国大战吗?” 明明挑事的是他,最后却将这罪名扣在幽辞头上。 宁远舟在幽辞眯起眼睛之前,就意识到不好。 在想到之前申屠赤的军营,此时的他也顾不得场合不对,急忙拉住身边人的手,抢过话头,不卑不亢的回道。 “长庆侯,我大梧使团来此不过是和安帝之间的一场‘你放人,我出钱’的交易而已。”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挑起战争的都不是我大梧。” “当然,如果大安一定要挑事,我大梧必当奉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