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后,他才明白曾经不明白的无奈,明白父皇在世时的那些纠结与无所为。 若是连瑾聿知晓了此事,按照他的性子指定会抛下边关之事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为了国事着想,他不得不这般做! “喜德盛,你说……朕,错了吗?” 喜德盛跟在先帝身边数十载,新帝登基他依旧在一旁伺候着,自是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圣上,您也是有苦衷的。” 皇上没再说什么,目光幽深的看着那随风晃动的银杏树,光秃秃的枝丫四处晃动着显得十分的滑稽,他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宫外,已许久没出宫过了,心下莫名的有了一份冲动,当即吩咐道:“喜德盛,准备准备,随朕一道出宫。” 喜德盛:“是,陛下。” … 国公府,晋国公领着宫里的太医来到了府中,早先宫里的皇子染了‘天花’便是他医治的,虽说后来那皇子还是夭折了,但太医的医术是没有问题的。 晋国公,“有劳太医多多费心,若是有所需的,太医尽管吩咐。” 晋国公如此客气,弄的太医有几分手足无措了,诚惶诚恐的回:“国公言重了!” 来到翠竹居,这里头已经被玉竹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见国公领着太医来了,玉竹忙匆匆的走了出去,福了福身,“老爷,少夫人吩咐,除却太医外府中的其他人便不要进来了,免得染上了病症,望老爷见谅。” 晋国公自是理解的,颔了颔首,指着院子里的那些忙碌的下人,“这是?” 玉竹:“回老爷,这是少夫人吩咐的,所有的物件都要用滚烫的沸水烫好些遍才能使用。” 语落,玉竹领着太医进了翠竹居里头去,轻轻的扣了扣门,“姑娘,太医来了。” 来号脉的郎中知晓府中的小公子得了天花,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不管多少诊金他都不医治,再者说,他也没那个本事医治的,若是临了国公府的小公子命丧他手,他一家子都别想活了。 木香开门将太医领了进去。 太医恭恭敬敬的朝着世子夫人拱了拱手,随即上前查看小公子的情况,身上开始起疹子了,面颊上也有些许,还是烧着的,小小的模样受了这么大的罪,太医不禁唏嘘。 真真是可怜的紧。 “太医,情况如何了?”叶黎书问,桃花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长长的羽睫上还残留着哭过的痕迹,充满希冀。 “臣要多加观察,这几日是关键,这几日臣会好生的照料,若是小公子能熬得过去……可若是熬不过……” 后头的话太医没有明说,但谁都知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黎书握着绣帕的手在发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强自的压下心中的情绪,挤出一抹笑来,“有劳太医了。” 木香将太医领到了外头的一间屋子里,待太医写下了药房后,用布条包裹着递了出去,玉竹便匆匆的命外头的人紧着去取药回来,而国公府小公子染了‘天花’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