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脚步声,细微却能听的真切。 一上来就直接从身后拥住了大夫人:“今日怎的如此急不可耐?是不是想我想的紧?” 手不安分的上下游离着,大夫人哪儿有这番情致啊,伸手大力的将他推开面容多了几分锐利:“二丫头想要打通别云居与世安居,必定会发现这秘道的,若是发现了,你我之事不就不胫而走了?” “怕什么。”三爷伸手将大夫人拉入怀中,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上,“你放心就好,此事我自会处理,一个肖小丫头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话还没说完秘道里就传来此起彼伏的暧、昧之声。 而外头却乱了套了。 叶尚书今日事情处理结束了,便想着来大夫人处瞧瞧,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了,往日情份还是在的,怎能说散就散了的。 只是他进来后就没发现大夫人的身影,而外头守夜的婢女说大夫人睡下后就没有出来。 屋子里也没有,活生生的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整个青云居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大夫人的身影,当真是见了鬼了。 叶尚书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让管家召集了尚书府所有的家丁好好的寻大夫人的踪迹。 心中隐隐发觉此事太过蹊跷。 阵仗过大,整个尚书府都被惊动了,本已歇下的老太太也被惊扰的从床榻上起来,让郁妈妈替她穿衣后出了院子。 家丁们手中拿着火把将偌大的尚书府照的透亮透亮的。 在秘道里的俩人半点都没察觉到。 叶黎书站在院子里,看着外头亮堂的一面,清亮冷冽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疑惑:“今夜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怎么出动这么多的家丁,是少了什么?” “姑娘,木香已出去打听消息了,估摸着快要回来了。”玉竹进屋拿了披风披在姑娘肩上,“姑娘莫要担忧,应当没什么大事。” 片刻后出去打探消息的木香回来了,走到姑娘身旁叽里呱啦一顿讲:“老爷发现夫人不在房里,但守夜的丫鬟说大夫人早就已经歇下了,并未见大夫人出来…老爷觉得事出蹊跷便派人寻着。” 叶黎书听着,突然觉得自个儿父亲算是聪明了一回了,能这般大费周章的寻人,定是…定是猜测了些什么吧? 与此同时,三爷已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听见外头嘈杂的声响唤了家奴前来,家奴将大夫人‘无故’失踪的事说了。 三爷心惊肉跳却还是故作镇定的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且退下了。” 慢条斯理的关上书房的门,落了锁,匆匆忙忙的打开密道的门,好在大夫人正在穿着繁琐的衣裳还没离去。 见三爷再次返回了,娇嗔了声:“别了,我当真是没了力气了…” “你不能回去。”三爷负手而立,一向柔和温雅的面容变的冰冷起来:“大哥正在你的房里,所有的家丁都在寻你。” “什么?”大夫人已穿好还了衣裳,因着惊骇发上的簪子掉落在地,‘啪嗒’碧玉簪子直接碎成两半。 “这可如何是好?”大夫人不停地在密道里踱步,“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啊,没吃的没喝的,若是我不出去婉儿朝儿该如何啊?”说着紧紧的拽着三爷的衣襟:“不快些想办法啊…早先若不是你一直勾着我,我能受了你的诱、惑?” 三爷收敛起眸子里的冰冷之意,双手握住大夫人的肩膀宽慰道:“今夜你先在此处待着,明日我便用计将大哥拖住,你从这里出去,你的法子比我多用什么来赌注丫鬟的嘴…” 后头的话他没说了,将大夫人搂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苦了你了,待我成为新一任的尚书,必定不会亏待你。” 大夫人轻叹了声,“也只能如此了。” 将自个儿的绣帕放入三爷手中:“明日你寻着机会将这块绣帕交给夏妈妈,她定然知晓该如何做的…” 三爷出去了,大夫人浑身瘫软的坐在床褥上,全然不敢想象若是叶尚书知晓她与三爷…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唇齿都在不住的打颤,她深知一步错步步错,可…可谁能拒绝一个温柔体贴之人啊,整日里被甜言蜜语包裹惯了就再也瞧不上那个死板的人了。 这便是为何她越陷越深的原因,在叶尚书心中,那个贱人才是最重要的,若不是她当初使了手段如何能入这尚书府的门。 回了书房的三爷将怀中藏着的绣帕掏了出来,深沉的眸子噙满了冰冷的寒光,勾勒出邪恶的笑。 绣帕置于烛火上,‘滋滋’的燃烧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