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理论和实践差别太大,不把个几千上万人的脉基本是诊不准的。 宁栀才接触国医两年多,脉把得准不准另说,至少这把脉寸关尺的位置是找准了,而且手法很熟练。 看来是练过的。 宁栀聚精会神地感受着梁恺之的脉象,然后脸色越来越奇怪,最后凝重了起来。 不是吧! 他师爷这个脉象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第110章 正常人的脉象应当是从容和缓非常柔和的。 哪怕是弦脉、促脉,也是和缓中的弦脉或促脉,不会那么的硌手。 他师爷的脉象乍看之下好像也不疾不徐、不浮不沉、不细不洪,纵然脉来有些缓迟,考虑到师爷的年纪,也很正常。 但宁栀总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说呢? 正常人的脉好比流水包裹下的石头,摸上去的时候虽然能感受到石头边缘的棱角,但因为有水流的作用,这棱角并不会觉得多锋利刺手。 他师爷的脉象就好像包裹着石头的水没了或者水位下降不够了似的,乍一摸下去似乎也挺正常,但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妙的粗糙感。 宁栀诊了很久也无法下定论,最后索性运起灵气,往梁恺之周身游走一圈。 然后他发现这真的不是他多心,他师爷的身体真的有点问题。 宁栀诊脉的时候,其他的几位导师都非常安静,为了不影响到他,他们甚至连呼吸都在有意控制。 直到宁栀诊完脉收回了手,梁恺之才问:“怎么样?诊出什么来没有?” 宁栀皱了下眉,心中组织了一下说辞,然后开口道:“老师的脉象看似和缓从容,然则脉弦细,隐有涩象,要不老师您抽空去做个检查?” 宁栀话说完,女导师和胖秃导师都愣了下,看向梁恺之。 前两名面试的学生梁恺之也让他们诊了脉。 不过那两名学生一个脉象都说不清楚,另一个则很肯定地说平脉。 现在宁栀又说是弦细脉。 这就有点意思了。 同一个人,三个学生诊脉,脉象各不相同。 到底哪个才是对的?又或者说三个都是错的? 女导师和胖秃导师把目光转向梁恺之,想听听他怎么说。 梁恺之全程表情平静,直到宁栀说出弦细脉,脸上才露出一抹微笑。 “你的老师说你诊脉稍弱,现在看来他倒是有点看走眼了,你的诊脉技术倒是比他说的要好些。”至少他的弦细脉是诊出来了。 宁栀的表情却没有梁恺之那么轻松。 弦细脉一般代表着肝部疾病,刚才他用灵气检查的时候,也发现梁恺之肝部有轻微的病变异常。 宁栀:“……” 不是吧! 他怎么一读研,选的导师就生病。 梁恺之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和蔼地对他说:“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能坚持把你带毕业的。” 他这么说就代表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只要宁栀不中途放鸽子,等到推免系统出来,他报名就能被梁恺之录取。 说起来梁恺之除了医术好之外,挑徒弟的眼光在业界也是有名的。 他带过来的学生如孔国权、阎立民还有另外几个,现在几乎都成了行业大佬。 只不过近些年他把重心放在研究上,基本不怎么带学生。 今年自打他放出风声带学生之后,好多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在挑关门弟子,继承衣钵。 现在看来这话倒是不假。 宁栀看起来也是个天赋型选手,好好培养,将来未必不能挑起国医的大梁。 女导师和胖秃导师却高兴不起来。 别看国医科学院现在一副花团锦簇欣欣向荣的模样,其实形势并不乐观。 新一代的国医学生大部分都转到中西医结合的赛道上去了,真正沉下心来坚持继续钻研国医的凤毛麟角。 相比之下,反倒是对面的霓虹国那边对于国医的钻研比我们自己国内更加深入。 当年战争年代,霓虹国从我们国内或买或抢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