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少,没对我做什么,也不算是逼问,可我……可我当时就没瞒实情,直接说了。”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幸亏对方与主子不是敌对关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先起来,细细得说于我听。”穆静安放柔了声音。“你愿意告诉他,是因为下意识得认为他不会加害于我,必定你是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四朵花与四兄弟对她的忠心毋庸置疑,只要牵扯上她的事,关心百倍,戒心也是百倍,能让弄花放下戒心,与之交谈她的事,有一样基本条件必须存在,那就是确信那人不会对她不利,有一定信任的成份在里面,才会那么容易开口。 弄花愣了一下,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只是问了问你?”穆静安到是对顾浩然如何问的好奇。 弄花这回放松了一些,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顾二少,那日来探望主子,见主子不在,便要离开,遇到我从外面进屋。”弄花一开口,穆静安嘴角便一抖,那人又不走寻常路。 “便问了一句,你家小姐可好?”弄花说到这脸色还是白了几争。“我与顾二少对视了一眼,不知怎的就让他看出了端倪,接着问了我第二句话‘她去了哪?’。” 想起那人身上的气势,弄花还是抖了一下。“我回答说,‘小姐办事去了。’”细想一下,顾家二少也没表现得特别吓人,怎就把她吓住了呢? “后来顾二少问了第三句话‘她出什么事了?’我就什么都说了。”弄花也不明白为何当时她那么老实,这种情况只有在面对主子时曾出现过。 “只是这样?”穆静安不明白,明面上这几句话都很正常,特殊一点的便是顾浩然的直觉很强,从弄花的一点细微变化,便察觉出了有问题。 “只是这样。”同小姐讲完细节,弄花也轻松了,懊恼也升了起来。 “好吧,等我见了他,再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挥了挥手,表示真不算个事,弄花彻底松了口气,躬身退下。 白日里睡了一天,现在正精神着,脑中开始回想学到的新知识,习惯性的取来笔纸,开始准备默写,还没等她开头,便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给她过多的反应时间都没有,若不是如此熟悉,下意识的反应都能收了他的性命。 听着他那还有些杂乱的心跳,心下软了又软,这人是担心她的,抬起手臂轻拥住他,任由他炙热的呼吸洒在脖间。 来人正是顾浩然,自从五天前,知道了自己的安安在闯难关,且了无音讯后,他每天都会来,若不是那地方是穆家的祠堂,硬闯的心思都有了。 从未象现在这样恐慌过,怕她出意外,怕她受伤,怕再也见不到她。在北疆时的意外是可以预见的,她的身手他也相信,哪怕眼见她掉了下去,他能努力能去挽回,能立即有所动作,反倒没现在这么害怕,无能为力,无所适从。 今天白日里刚作了决定,若十日一到她不出现,哪怕得罪整个穆庄,他也要去找他的小人儿,活要见人,死……他根本不敢去想那个词,好在今天一来就感受到了她的气息,胸膛中的那颗心似又开始重新跳动起来,惊喜意外,连同多日的担心交织在了一起,竟引得那个地方生疼。 可他已顾不上那么多,将轻功用到了极致,他想看到她,碰到她,闻到那属于她的独有气息,只有这样,他才能好,才能活着。 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颈间的呼吸声也轻了下来,穆静安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我回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顾浩然轻叹了一声。“安安。” “我在呢。”不由自主就想回应他。 “安安,我的安安。”叹息已转为无意识的昵喃。 “我在呢。”穆静安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存在。 顾浩然终于改变了保持许久的姿势,将怀里的人儿扶好,上上下下开始打量,穆静安嘴角浸着笑,目光柔和得任他打量。 “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