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爹就只剩下你一个女儿,你若是不活了快,爹日后指望谁去?” 棠镇南老泪纵横,打心眼里他便没有将棠溪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棠月低着头,用手帕抹眼泪,不在家说话,只是哭。 棠镇南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月儿,我已经在各处疏通关系了,这两日便能将你娘从牢中救出来的。” “爹,你说真的?” 棠月一把扯掉了帕子,惊喜一声,棠镇南伸手摸摸她的长发满是怜爱,“傻孩子,你娘与我是十几年的夫妻,我又怎么可能舍得就让她一直呆在大牢里呢!” 父女冰释前嫌,只是不知道躺在山丘之上棺椁之中,连入祖坟都不被允许的棠溪的母亲是否寒凉刺骨。 没了棠月在门前搅和,再加上之前的种种歉意,俗世居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客人们日日往来不绝,棠溪与几个活计都快跑断了腿。 这日好不容易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棠溪站在柜台里伸了个懒腰,嘴里叼着一支毛笔看着账目既高兴又犯难,高兴账目上的银子越发的多了起来,可这账目却是需要盘点的更多,实在是累人。 打了个哈欠,再一低头时候,桌边放了一杯香茗,痞子赖凑了过来,神神秘秘道:“老板,你听说了吗?” 棠溪一把拍掉他压在账目上面的手,瞥了一眼,道:“要说就说,不说就滚去干活。” 痞子赖撇了撇嘴,他家老板果然简单粗bao,“我听说前几日郑大人终究是抵不住别的官员施加来的压力,将棠方氏给放了。” 棠溪心一惊,手里面的毛笔险些握不住,抬头道:“放了?” 似乎是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忿,她买凶杀人,居然不过是短短几日便被放了,这处罚实在是太轻了。 “是啊,确实是放了,今日一早的时候我出门丢东西,还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是有人亲眼看到棠馆长将棠方氏接回去的。啧啧,真是想不到公正廉明的郑大人也会有承受不住的那天。” 痞子赖感慨,棠溪抬眼看他,半天,厉声道:“以后不得妄加议论,郑大人必然是遇到难处,否则必然不会这样做的。就算是棠方氏被放出来了,棠镇南也会长记性,以后好好的将她看管起来,绝对不会让她胡来了。” 棠溪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自从棠方氏被放回家了之后,棠镇南就新派了丫鬟到她身边,名为照顾,实则是监视,生怕她再生事端,镇远武馆已经经不住折腾。 “行了行了,这点事我还不必放在心上,这两日客流量大,你们都好好盯着些,小心顾客纠纷。” 棠溪继续着手里面的帐,吩咐了一声,她才没有心思放在这些破烂事上,抓紧赚钱,将俗世居经营起来才是王道。 日落西山,余辉低垂,伙计们将屋子里面收拾干净一个个都回家去了,棠溪与二白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面搓着手等着穆骁过来接。 已经快到冬月,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棠溪身上穿着的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