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她就是见不得李棠舟动手—— 见不得李棠舟为了她而动手。 那一瞬间,她的思绪变得一片空白。 直到那个跟着李棠舟一起过来的女人对她说了那些话—— 她终于回过神来。 李棠舟是她的老公! 一秒钟之内,裴海音的脑海中就已经飞过了好几种方案了。 但只有一种方案是最简单粗暴的: 哭! 去哭给他看! 果不其然—— 她的眼泪熄灭李棠舟的火只需要半秒钟。 李棠舟再一次握住了裴海音的手,轻声道:“再给我看看你的手指。”——仿佛刚才又暴戾又血腥的人不是他一样。 裴海音本来就是假哭,早没有眼泪了,但还带着点鼻音:“没事的,棠舟,真的没事,就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李棠舟当然不相信裴海音,他拉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如果现在擦破皮的是她的脸,也许李棠舟的怒火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旺盛。 可那是她的手指! 没有人比李棠舟更明白,手指对于裴海音的意义。 对于每一个玩乐器的人的意义! 姜彦冰走上来,也顺着李棠舟看了看裴海音的手指,然后气哼哼地对李棠舟说:“我已经打完电话了,今天的事都会全方位的封锁——前提是如果你没闹出人命!” 李棠舟不轻不重地看着姜彦冰。 姜彦冰似笑非笑地瞄了裴海音一眼,意味深长的模样:“还记得当年李茗休出事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棠舟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以后再也没有资格道貌岸然的说你哥了!” 裴海音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姜彦冰,又看向了李棠舟。 这个时候,“音乐红茶吧”的大门从外打开。 一个中年男人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保镖。 李棠舟和姜彦冰对视了一眼。 那男人大步跑了过来,对着他们就点头哈腰了起来: “李总、姜总……哪阵东风给您二位吹来了?” “迟老板,瞧您这话儿说的。”姜彦冰笑了起来,“您这‘音乐红茶吧’多红啊,如果这一条街其他的酒吧都是那随波逐流的江水,您家可就是那一叶扁舟了呀……” 姜彦冰口中的迟老板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虚汗。 裴海音费解地皱了下眉。 已经寒冬时节了,得心虚成什么样子才能出汗? 李棠舟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裴海音的手——主要是在数具体有几处擦伤——他嘴角挑了挑,摆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迟老板的生意做的好啊,打着清吧的名义,诓骗了多少不明真相的年轻人啊?” “二位的意思……在下……” “……你不是想要说不懂吧?” 一个微哑的成熟女人声音从后传来。 然后一摞摞整包的白色粉末摔到了迟老板前方的地上。 别说迟老板了,连站在李棠舟身旁的裴海音都呆住了。 这些…… 迟老板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江……江……江小姐,迟某不懂您的意思……” 裴海音的眉头一动。 江小姐…… 以她对李棠舟和姜彦冰那个圈子的肤浅认知,姓江的小姐她只能想到一位。 江客心。 那个姜彦冰口中爱李棠舟爱的要死要活的那位…… 裴海音立刻侧过脸看向李棠舟。 “不懂?”江客心说,“我刚才去二楼,随便推开一个包厢——这些东西就大大方方地堆在桌子上,还有一群人在那云里雾里的呢。” “客心!规矩呢?自作聪明可要不得!”姜彦冰有些不满,“你把它们拿到明面上来说只会让更多他们‘道儿上’的人听到消息,到时候警察怎么抓人?以后遇毒直接交给警察,听明白了没!” 江客心不服气地说:“我知道错了……” 然后她就将极不友好的目光钉在了裴海音的身上——对方和李棠舟紧紧相握在一起的手,让她感到无比刺眼! 李棠舟不愿意再让裴海音接受江客心的“目光凌迟”,对姜彦冰说:“后面的事可以交给你吗?我要带海音和她的同学们去医院。” “行,你快去吧。”姜彦冰说,“本来医院那边的事就还没出结果呢,这边你不用管了。” 听到李棠舟要离开,江客心迈上前一步:“我也要回医院!我哥哥还在那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