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琴事业一样,谁也不欠谁的,理解万岁~” 然后她微微地提了一口气,几秒钟后再慢悠悠地呼了出去。 埋下头,继续大口地往嘴里扒着炒饭。 李棠舟的眉心紧紧锁到一起。 他当真娶到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好老婆啊…… 差点他就信了! 他能感觉出来裴海音一点都不豁达,至少不像她表现的那么豁达。 大概…… 以后她不会再邀请他去见同学了。 永远都不会。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了晚饭,简单收拾过后,裴海音就去洗澡了 李棠舟还有个线上会议要开——在苏黎世生活多年的他,说着一口又严肃又冷峻的标准德语。 裴海音很喜欢李棠舟说德语的样子。 一如外界流传的有关他的标签—— 性丨冷丨淡。 她依靠在浴室门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欣赏李棠舟——足够美貌的人,配得上“欣赏”二字。 很快裴海音就将发尾的水擦干了,但她又不由自主地多擦了几分钟。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蠢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深陷“…………”中无法自拔了。 她赶紧将毛巾挂回浴室里,紧接着飞快地钻进被窝。 * 李棠舟结束那个漫长的线上会议,钟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12。 他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战斗澡,慢慢走进小次卧—— 床头灯依然亮着。 裴海音捧着一本书在津津有味地研读着。 “还不睡吗?”他问。 裴海音看了李棠舟一眼,合上手中的书,轻描淡写地“恩”了一声。 她将书本放到床头,整理一下枕头,躺了回去。 她背对着他。 李棠舟微微眯了下眼角——这种感觉可真糟糕,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那段时光——他们之间的话语寥寥无几,她永远缩在床的某个角落,从内而外地抗拒着他。 似乎……好不容易拉近一点的人,又再一次跑远了。 李棠舟按灭了床头灯。 黑暗瞬间吞噬了房间—— 李棠舟和裴海音躺在同一个被窝里,他习惯性地伸出胳膊去抱她。 裴海音下意识地就一躲。 李棠舟的动作就僵在那里。 “海音。”李棠舟的声音很轻,但相当郑重其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大度,这么善解人意呢?你可以对我说‘有关系’,你甚至可以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你完全有这个权力,可你为什么不说呢?” “……只要你现在告诉我,‘我不想让你去谈合同’,那我现在就给瑞士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把所有的见面和会议都取消——海音,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了,一切事情都可以为你让步的。” 被黑暗吞噬的房间又被死寂给淹没了。 这阵死寂持续了许久。 久到李棠舟都以为裴海音已经睡去。 她才闷着声音说:“……你不用为我让步,真的不用。” 李棠舟再一次伸出胳膊——从裴海音的脖颈处穿过,臂弯一收,人就乖乖地落进他的怀中。 这种感觉才对劲嘛! 她细着嗓子叫他:“棠舟……” “恩?” “一开始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的,不过……现在已经全好了……真的。” 李棠舟低沉的笑声从喉咙中溢了出来:“我知道。” 几个小时之后,天还没亮,裴海音也尚在沉睡中,李棠舟就已经离开了家。 在他和裴海音沟通之后,如果他依然为了她放弃了这笔生意…… 裴海音并不会开心的。 她是一个对事业非常坚持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