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步绯颜的面色一阵阴沉,步绯颜上前一步,捏着他肩膀胳膊断掉的地方地方,手指微微一个用力。 紧接着,那侍卫的脸色便有些铁青了起来。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步绯颜见他这样,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那个侍卫终究是忍耐不住,痛呼出声。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城中侍卫,竟然敢来威胁堂堂朝廷命官,说,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说道这里,步绯颜的声音徒然变得冰冷起来。 那侍卫见状,眉眼间闪过一抹杀意,但转而又被他隐藏了起来,终究是屈服于步绯颜的那周身冰冷的气压之下。 勾了勾嘴角,那侍卫阴笑着看先步绯颜,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 “大人还是好好记着我刚才说的话吧,这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总过是正确的,大人可要小心着啊。” 说着,便对着步绯颜冷了几声,终究是转身离去。 步绯颜见状,上前一步,想要追上前去,可是又被楚西凉给叫住了:“你就算追上去也没有用,这个人的嘴,没有那么容易被撬开。” 楚西凉在她的耳边低语。 步绯颜皱了皱眉头,没有开口说话,回身来到帐篷中,何明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见步绯颜和楚西凉两个人进来。 面上一阵尴尬。 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看了两个人一眼,声音略有干涩的开口说道:“额,师傅,那你们先在这里,我出去看看那些百姓们。” 说着,便又出去了。 他临出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步绯颜。 那个时候,步绯颜正好是在弯着腰看看坐在何明然面前的那个百姓,她心中存着事,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何明然的异样。 何明然见状,神色间闪过一抹淡淡的黯然,放下手中的帐篷帘子,出去了。 “师傅,这个人分明就是没有患上瘟疫啊。”步绯颜看了一眼那个人,低声开口说道,那个人听步绯颜这么说。 神色间闪过一抹激动,但是抬头看了步绯颜一眼,终究是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自己的情绪。 只是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便又重新低下头去了。 “你成亲了吗?”步绯颜看他模样还算是年轻的样子,于是小心的开口问道。 那个人听步绯颜这么说,又听步绯颜方才叫李洪瑞为师傅,所以对步绯颜也算是又了几分好感。 于是便点了点头,面色间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可是却又被无奈给掩盖住了。 “回大人的话,草民已经成亲三年多了。”他的声音低沉哀婉,像是带着跨越千年的忧伤,淡淡轻轻的。 想要诉说,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听他这么说,步绯颜倒是装作一副了然的模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想来你们应该是很恩爱的吧,不用担心,这次瘟疫过后,朝廷上定然会拨款赈灾的,到时候你和你的娘子和孩子,便可以重新建造你们的家园了。” 步绯颜言辞间,故意提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为的便是想要看一下他的反应,果然他听到步绯颜提到妻子和孩子的时候。 神色间闪过一抹浓郁的忧伤,凝结在双眸中,化不开,也解不开。 “呵呵,朝廷拨款?有了钱,我就可以重建家园吗?不可能了,我的妻子已经没有了,我的孩子也没有了,我的未来,都没有了!”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双手抱住了自己脑袋,将自己的脑袋紧紧地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低低的呜咽着。 李洪瑞见状,伸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想要开口,声音却哽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世人都说,这天下,医生的心肠虽是冷硬,因为他们见惯了生死。 可是,谁又曾知道,这天下,那冷硬淡漠的外表下,隐藏的,却都是一颗颗最柔软的心。 “你的妻子染上瘟疫了吗?”步绯颜见他这样,小心的试探着开口问道。 那个人听步绯颜这么问,面色间闪过一抹恨意,眼神中迸发出一股浓浓的怅惘来,像是已经被人强逼着隐藏起来的伤口。 又重新被人强行揭开。 血淋淋的疼。 步绯颜见状,抿了抿嘴,她自然是明白那种好不容易才隐藏起来的伤口,又重新被人给扒出来的滋味的。 可是,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而有隐情的话,那便只有解开隐情,将事实公之于众,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