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又是侧拍、斜拍,甚至都趴地上,一组拍完,他给模特披上大衣。明明看到他了,依然在那把模特逗得娇笑不已。成功看着单惟天那样,其实自己以前也常干这事,这是男人的一种魅力,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刺眼。 “我有事找你。”他走过去,拍了单惟天一下。 单惟天斜睨着他,极不情愿地随他走到河边。“我在工作,时间不多,你快点。” 成功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眉头立刻就拧着。“把惟一的号码给我。” “凭什么,你谁呀?”单惟天长发一甩,那眼神凶巴巴的。“拿镜子照照自已吧,大叔一个,缠人家小女生,好意思!”他向来讨厌成功那幅自以为是的样子。 成功幽黑的瞳眸射出一缕凶光,那模特瞧着不超过十八岁,他自己怎么就下得了手?“现在就流行小女生倒追大叔,推都推不掉。” “你是不是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单惟天头上青筋直暴,跳起来揪住成功的衣领。成功没闪躲,凉凉地回道,“你真聪明!没错,我做了,你想怎么的?” 单惟天怒吼一声,一拳就过来了,成功也不示弱,抬起一脚踢过去。两个人扭打成一团,还是模特和助手把两人硬扯开了。结果什么都没问到,成功还破了相。 “你就做梦去吧,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妹妹。”成功上了车,单惟天追着车后面叫,眼睛血红,完全像一暴徒。 成功还真不服气,他不信少了单惟天,就找不着单惟一。七拐八拐,找到南昌市公安局的领导,一下就查到了单惟一,人家提供了座机。打过去,是单惟一妈妈接的,成功说是单惟一以前的同事,单妈妈很和善,热情地邀请他来南昌玩,告诉他单惟一去杭州了,原先的手机丢了,正准备申请一个新号码。 好不容易接上的线又断了。 难道这辈子就这么失之交臂? 成功这辈子都没这么烦过,也没这么挫败过。那气焰,十米之内,无人敢近身。小护士们私下探讨是不是成理事更年期到了。成功突然觉得单惟一很薄情,都上过床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可以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她对他没半点留恋? 生气,很生气! 这天,又是专家门诊的日子。不知哪国元首来访,大清早去天坛祭拜,交通管制,成功被堵在路上,护士的电话火烧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成功气得大叫:“你给我把街上的人全灭了,我五分钟就到。” 护士吞吞口水,大气都不敢吭。 成功烦闷地降下车玻璃窗,想吸点新鲜空气。路边一幢大楼前,男男女女排着长队不知在干吗。蓦地,成功心咚地漏了半拍,他看见单惟一了,排在女队的末尾,手里拿着一张纸,看得很认真。 想都没想,拉开车门,成功大步流星走过去。排队的女子们看着他,意外地眼睛一亮。他都站在单惟一面前,她才发觉。 脸红了,手不知放在哪里,慌乱地把目光投向地面。很好,他对她还是有影响的。“你在这里干什么?”成功把嗓子压了又压,轻哑又低沉。 “面试。”单惟一叹气,紧躲慢躲,为什么还要遇上成医生? “什么面试?”又一个人来了,排在单惟一的后面。 “江苏台的《非诚勿扰》!” 成功无法淡定,他从来不看那种无聊的相亲节目,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二十多个傻妞像桩似的立在那,对着一男人挑肥拣瘦。“你已经老得需要做这样的事来推销自己?” “哥哥帮我报的名,他说这种节目真正的成功率很低,重在参预,可以鍛煉我的胆量,对我以后的工作有帮助。” 成功肺都气炸了,单惟天,他记住了,出这样的阴招,算计他的女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吐气,吸气三次,成功把心底的怒火好不容易压下去,好声好气:“嗯,有道理。但是参加这个节目不是要求单身吗,你把我塞哪呢?” 排在单惟一前面的女子耳朵很尖,一惊一咋地叫着:“你结婚了还来报名?” 单惟一双手直摆,“我没有,他在说笑。” “我像是说笑的样子吗?”成功板着脸,比什么时候都正经。“除了差一张证,我们和结婚有什么区别。” 单惟一抬起头,眼中溢满了无声的谴责。她不会再为成功这样暧昧不清的话而心乱、脸红,这就是一句玩笑,当不了半点真。“成医生,那是你的车吗,快要被警察拖走了。” 成功没有动弹,“我在等你的答复。” “我想要这样的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在众人面前,抬头、挺胸,自信地微笑。” “你可以参加演讲、竞选去,机会多着呢,不是非得上这个节目。”成功耐心地说服教育。“一参加这个节目,你就成一透明人,毫无任何隐私。” 成功的口才,单惟一向来是难以招架,她不想再多说了,“你走吧,成医生,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