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我就是一贪生怕死的小人,我不敢不招。你家首长他”不敢看过去,从卓绍华在酒店找到他,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眼神写得非常清楚:破坏军婚,等着上法庭吧! “大姨,爸爸!”兴奋中的帆帆,完全没发觉楼道上空的乌云密布,他摇头摆尾。 诸航低着头,轻轻叫了声“姐”。只是惊鸿一瞥,首长的憔悴,让她都忘了恨他这件事,只留下苦不堪言的心疼。 诸盈把帆帆抱给卓绍华,强装笑颜:“马总,借个地方,我和航航单独说两句话。” “你请便!”马帅唯唯诺诺。 诸盈关上了门,有一分钟的辰光,她一句话不说,只牢牢地瞪着诸航,瞪得诸航寒毛直竖。 “姐” 啪! 一阵风掠过,左脸颊落下了一掌。诸航本能地眨了下眼,呆呆看着诸盈。姐姐打她耳光? 诸盈并不好到哪里去,嘴唇哆嗦个不停,以至于话都说不出,手举起又落下,落下又举起,眼眶里瞬间溢满了泪。 “我知道绍华的为人,如果是一般的事,他不会让我知道,特别你姐夫现在身体这个样。绍华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不知有没有吃饭,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而且他觉得不能再瞒着我,他才来找我。他就往那一站,我眼前一黑。航航,你真是我生的么,我有教过你这样不负责任么?”诸盈泣不成声。 “姐姐!”诸航上前要抱诸盈,诸盈推开了她。 “没有夫妻不吵架的,又不是深仇大恨,至于离家出走?你和绍华走到一起,你顶了骂名,绍华背了处分,容易吗?为什么不珍惜?还有我可怜的帆帆父母在孩子心里是天和地、是全部的世界,你们在他面前争吵,他的世界倒塌了,你知道他的小心有多恐惧、有多忐忑日后要是留下什么阴影,你会开心吗?航航,你这么自私、任性,真不配做个妈妈!”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只要姐姐不哭,诸航愿意做任何事。 “不要对不起我,你去向绍华道歉,向帆帆道歉!”诸盈拭净了泪,把门拉开。 马帅识趣走了,电梯口立着卓绍华高大的身影。帆帆趴在卓绍华的肩上,睡着了。爸爸来带他和妈妈回家,他小小的心放下了。 “首长,我太不成熟,没控制住自己的言行,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对不起!”诸航认认真真地欠身,诚恳地说道。 卓绍华心咝咝抽痛,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如果这样,她宁可她对他吼、对他吵。“大姐,能帮我带几天帆帆吗,我准备和诸航去度几天假。” 啊!他们现在有度假的心情么?卓绍华腾手捂住了诸航的嘴,恳切地看着诸盈。 诸盈朝诸航射去凛冽的一眼,愧疚地说道:“当然!绍华,请多包容航航,给她时间。做一个称职的妻子和妈妈,她还没准备好。” “我也有太多不到的地方。”卓绍华说道。 诸盈把帆帆抱走了,小喻在楼下等着。卓绍华进了公寓,他没有提回四合院的话,也没提怎么找到马帅的,他静静地坐着,仿佛体力透支,需要休息一会,才能缓过来。 诸航给他倒了杯水,他没有接水杯,而是拉过了她,用力地揽进怀里,“不要动,诸航!”这是她柔软的身体,这是她清新的味道,三天两夜后,他失而复得。 “首长,别这样!我们”嘴巴又被捂住了,带着烟草味的手指。首长最近抽烟很凶么? “别轻易地说出那么尖锐的话,那不是你的真心。我有耳朵在听,有眼睛在看,有心在感觉,这两年,我们很好、很好!”温热气息萦绕在诸航的耳畔,低沉嘶哑的嗓音,轻轻叩动她好不容易坚硬起来的心弦。“不要拒绝我,就三天,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好好地谈。请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给我、你、帆帆一个机会。如果三天后,你对我依然像现在这样厌恶,我会”她是潇洒的风,是飘浮的云,是无拘无束的诸航,留不住,就让她自由自在地飞吧!只要她好,如果痛,如果苦,他都能默默咽下。 他们去了南方。 列车驶出北京站,越往南,窗外的景色越发明绿。普通的二等车厢,座椅宽敞,环境洁净,乘务员讲话柔声轻语,笑容和煦,和列车的名称“和谐号”很搭。对面坐着两个男人,风衣、西装领带,像是出差的公司白领,一落座,就打开电脑,眉头紧蹙地忙个不停。 诸航和卓绍华轻装简行,像旅行在外的一对普通夫妻。诸航固执地把这次出行定义为旅行,而不是旅游度假。旅游度假是纯粹的放松、游玩。旅行是因某种目的而远行。 某种目的诸航深深吸了口气,抬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