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奶声奶气道:“帆帆打针了。”诸航乐了,“这个针是防止生病的,又不是生病打的针。” 帆帆才不管,紧搂着诸航就是不撒手,还呼呼说疼。有一个小娃娃是爸爸陪着来打疫苗的,那爸爸高大壮实,把小娃娃架在肩膀上,小娃娃又是颠又是扭,十分得意。帆帆眼露羡慕,诸航板了个脸:“坏家伙,你想都别想,那种高难度,妈妈可不会。” 帆帆撅着小嘴,可怜兮兮地哼哼着。诸航有点不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她放下帆帆,蹲着,拍拍后背,“帆帆,来,妈妈驮!” “妈妈最好,我爱妈妈!”帆帆趴上诸航的背,顺便滴了两滴口水。 两个人欢畅地在林荫道上往不远处的人民医院走去。 诸航说:“阳光!” 帆帆说:“阳光!” “汽车!” “车车!” “大楼!” “大头!” “树叶!” “外公!”小小的手指朝前一指。 诸航看过去,前面佝着腰从医院大门出来的人真的是骆佳良。 骆佳良今早空腹来做体检,刚做完所有项目,准备出去吃早饭。帆帆眯着眼笑,告诉外公,他也饿。 骆佳良乐呵呵地把帆帆抱过去,诸航翻了个白眼,在帆帆小屁屁上拍了两下,“小馋猫。” 帆帆扁扁嘴,骆佳良连忙揉揉,“哦哦,不痛不痛!” 帆帆这才破涕而笑。 诸航受不了的瞪瞪眼。 “航航,你来医院干什么?”骆佳良不放心地问。 “我来找个人。”诸航特地从儿童医院拐到这里,是想找成功的。医院里病菌多,带着帆帆不太好。诸航想了想,由帆帆先跟着骆佳良,她等会再过去找他们。 成功居然很闲,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里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东方列车谋杀案》。 “啧,啧,医院这是要关门了?”诸航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一把夺过书。 “医院关门才好呢,那说明全民健康。”成功没动弹,侧着眼研究诸航,她是哪阵风刮进来的? “也有可能是你医术太烂,医德太差。”诸航哗啦啦把书一直翻到最后,“想不想知道凶手是谁?” “你敢说,我把你扔进昆明湖里。”成功恶狠狠地挥挥拳头。 诸航扮了个鬼脸,“我会游泳。” “只有猪才会把游泳当成本事。”成功蔑视地从鼻子里哼道。“老实交待,你来干吗?” “看你呀!”诸航把小说扔桌上,拿过一枚体温计,在手里转来转去。 成功深究地打量了诸航几眼,阴森森地斜睨:“暗恋上我了,想红杏出墙?” 诸航抄起一叠处方朝他甩去,“出你个头,老实交待,为什么不告诉我沐佳汐有个妹妹?” 成功咦了一声,“沐佳晖?” 诸航咬牙切齿:“你再装腔作势!” “沐佳汐都死了,她和你们还有什么关系?沐佳汐又没生个一儿半女,绍华也尽职尽仁地送她出国念书,难道小姨子对姐夫产生了异样感情。啊,这有可能呀,姐夫都是喜欢小姨子的。不是有首歌是这样唱的么,阿拉木汗什么样,长得不胖也不瘦,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领着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快过来猪?” 成功停止扭动脖颈,摸摸鼻子,察觉到诸航脸色发青发黑,眼中怒火熊熊。 “说你蠢,真不是夸张。这是个玩笑,你还当真!绍华是那种人么,他要是敢对你有二心,人神共诛!”成功上前,想拍拍诸航的头,诸航避开,“你敢近一步,我揍你。” “好了,好了,”成功赔着笑,向诸航敬了个礼,“诸中校,我错了。告诉我,干吗要问那个天山冰女,她要是敢惹你,我拿火烤她去。我挺讨厌那种假仙女人,小时候死了爹,活像全世界都对她不住,什么时候都没个笑脸。” 诸航给他逗乐了,“人家挺懂礼貌的,还给我们家送了两缸荷花。” 成功眉毛都竖起来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她给你们送荷花?” 诸航点头。 成功面容扭曲得不成形,“妈的,脑子进水啦!明天我送你一块石头,把那两缸给砸了。这都什么呀,怨魂不散呢!” 诸航默默凝视着成功,心中一片黯然。她真的没猜错,那两缸花要送的人是佳汐。记得有次和首长一块坐车去吃火锅,那时他们还没恋上呢。在车里的收音机听到一段朗诵,首长说是席幕蓉的诗。席慕蓉是台湾著名的画家和诗人,她最擅长的就是画荷。每年的盛夏,她都会在院里种几缸荷。佳汐很喜欢席慕蓉,爱屋及乌,自然也会爱上荷。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