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也许你不想聊这些。”赵彤目不转睛地盯着诸航。 诸航摇摇头,佳汐已去世快二年了。佳汐是那种美貌与气质并存的大美人,这是公认的。 “我读本科时,她来我们寝室看望......哎哟!”车子一个急刹,赵彤没防备,身子向前倾,额头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司机探出头,车前一个横穿马路的老头脸色苍白地僵在路中间。过了好一会,老头才哆哆嗦嗦地挪动双脚,蜗牛般走开。 司机拭了拭汗,低咒了一句,又发动了车。 “她很漂亮,人也和善,是个画家。”赵彤揉着额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惜天妒红颜,哦,你孩子多大了?” 诸航在心里默算了下,嘴角自然而然弯起,神情柔软,“二十个月了!”帆帆出了牙,会走路,会讲长长的句子。他的战场一再扩大,家中的庭院,现在就是他的领地。如果花花草草可以讲话,一定会控诉他的“胡作非为”。 赵彤惊愕地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二十个月,再加上怀胎十月,那么就是......前卓夫人还在世时,诸航就和卓将......她深吸一口气,不敢往下想去。这已不是吃惊,而是无法置信。 “我们很要好!”诸航眼中满溢着骄傲。 小帆帆满周岁时,就能从她出门提的包中分辨出她是去上学还是出差。如果她提只电脑包,他会撅起小嘴巴,热热地送上一吻,乖乖地向她挥挥手。如果她提的是行李箱,他固执地张开双臂,非要她抱,换谁都不行。然后把头埋在她颈窝处,紧紧圈住她脖子,谁喊都不理。她被逼无奈,只要出差,都得像小偷样,趁着天未亮,轻手轻脚潜出院门,还得首长打掩护。 赵彤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嘴巴合上。一时间,两人上空流动的气流有些僵硬。 免税商店适时地到了。带队的导师李大校扬着嗓子,说只给大家一个小时,让大家抓紧选购。 赵彤忙不迭地挤在蜂拥的人潮中的冲进商场。大部分人都奔向了钟表、化妆品柜台,诸航是哪儿人少去哪儿。可能是赵彤的话起到了作用,当看见zippo打火机时,她停了下来。 营业员热情介绍道:“香水是男人送女人的首选礼物,打火机则是女人送男人的首选礼物。这说明她不仅喜欢上他,甚至已为他做好一触即燃的准备!” 好强大的说词!诸航趴在了柜台上,那些打火机看上去品质似乎不错。研究了好一会,她说道:“好吧,给我拿一只!”她指着一只蓝色外壳的打火机。 营业员兴奋起来:“一个男人可以不抽烟,但他必须拥有一只zippo打火机。是送男友吧,我替你拿张卡片。” 诸航没要卡片,也没要营业员包装,直接把打火机扔进了包包中。姐夫一把年纪了,花俏的包装不适合他,东西好就行。 赵彤收获很大,买了两套化妆品,还买了块雷达女表。她宽慰受伤的钱包:“这些年埋头苦读,都没什么善待过自己。难得奢侈一次。女人应该好好爱自己。” 其实是有一点心疼的,但女人不管成就多高,行遍千山万水,在最合适的年纪,还是要为悦已者容。 诸航强忍下揶揄,连连点头。 时间掐得正好,到达机场,安检完毕,直接上飞机。 从飞机的舷窗上看西斜的太阳,依然明艳夺人。夏天日光长,就是傍晚七点,暮色还浅浅的。诸航心想应该能在小帆帆上床前到家的。 “有没打电话给卓将?”赵彤看着诸航关手机。飞机已在跑道上滑行,即将起飞。 “干吗要打?”诸航扭头看她。 “让他来接机呀!”赵彤理所当然一抬眉。 “没必要吧,到家就能见到了。”而且学院有派车过来,何必多此一举。 赵彤被诸航的不解风情给气到了,她真搞不懂卓将喜欢上诸航哪点,分别一周,她就一点都不想卓将? 那是卓将呀,不是寻常男子。她真替卓将不值。 “你毕业后准备去哪?”海南若建卫星发射基地,军方肯定会派不少专业人士过去负责建设、管理,她想申请分过去。 “我还没考虑这事!”诸航眉心打了个结。她和这位女中尉并不算熟稔,她的问题未免太多,说个没完没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女中尉盯着她时,眼中闪烁着无名的敌意。她闭上眼睛,装休息。 赵彤心里泛酸,“你当然不用考虑,你有卓将!” 诸航没答话,赵彤知趣地闭上嘴巴,耳畔终于安静了。她只在国防大学选修几门课,算半休假,不算真正的读硕,当然就谈不上毕业分配。她以后的工作安排,如果可以,她想留在北京,和小帆帆多玩玩。在小帆帆快五个月时,她去国外工作,差点因为思念而犯病。漫漫长夜,无法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别人数数、数羊,她数坏家伙:一只坏家伙、二只坏家伙、三只......数着数着,心湿了,神智越来越清醒,疼痛加剧。那种感觉,尝过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