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里,小帆帆睡沉了,打着小小的呼噜,一串一串的。诸航愤愤不平地说道:“罪魁祸首是这坏家伙,乍就没人骂他一句呢?”还一个个宠他上了天。 “你妒忌?”卓绍华忍俊不禁。 “你不妒忌呀?” 他笑出声,“我妒忌的对象不是他。” “谁?”她太好奇了,能让首长妒忌的人得有几头几臂? “公寓的租约订到什么时候?”他突然岔开话题。 “不知道,宁檬是二房东,我住多久就付多久的钱。 “那春节前把租金和宁檬付清了,不要再两边跑。现在什么都说开了,再这样,爸妈、姐姐姐夫会觉得怪怪的。以后,请宁檬那帮同学来大院玩,早点通知吕姨,她很会招待客人的。” 五彩的霓虹从窗外透进来,碎碎落落洒在车内,诸航翻着手掌,看光线从指缝间漏下,心情突然间有点黯淡。 在那个小区住的时间短,也不是很快乐。难相处的室友,周师兄和姚远的出双入对,对姐姐突击检查的提心吊胆,长夜里牵挂小帆帆的无眠,足可以让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苍老又沧桑。 但那儿毕竟是块自由的天空呀! 唉,大院------大院里,吕姨给他们留了盏灯,是诸航房间的,那儿已成他们三人正常的活动场所。 很自然的,卓绍华等诸航脱下大衣便把小帆帆抱给她,然后自己脱大衣。两人紧张到现在,都忘了吃晚饭,这会才觉着饿。 “待会去看厨房里有什么,先送帆帆上床。” 他抱着,让诸航蹲下给小帆帆先擦小脸、小手、小脚,接着洗小屁屁,汗,上上下下用的是同一盆水。 “他每天运动也很大,会出汗,不给他擦洗、换衣,夜里会睡不安宁。”卓绍华说。 小帆帆确实是舒服的样子,等衣服都换好了,枕着小枕头,睡着了还在眯眯笑。 卓绍华抓紧时间冲了个澡,顶着头湿发,在更衣间更衣。 诸航别过头,又忍不住微微侧了个角度,更衣间的门没有关。她正好看见他举着双臂,壮健的背部呈一个v字。 原来男人的身段除了瘦巴巴或肌肉成堆,也可以这样好看。 她悄悄吞了下口水,首长真是有太多骄傲的本钱。 卓绍华穿好衣服,两人一同去厨房。 吕姨是传统的人,即使男女主人都不在家,她仍准备了许多菜祭灶。卓绍华挑了几样热了热,两人就在厨房里随便填了填肚子。 晚安就在厨房讲的,所以当诸航洗完澡出来,看着趴在电脑前的卓绍华,一时以为自己思想太不健康出现了某个幻觉。 “怎么还不睡?”她佯装自然。 “上网看看新闻。”他不紧不慢瞟了她一眼,“把头发去吹吹干。” “书房里不是有电脑吗?”她听话地拿出吹风机。 “书房没这儿暖和。”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头发也吹干了,床也铺好了,她趿着双拖鞋在房间里走了n个来回,呵欠打了n个,首长仍在伏案研究国内外形势。 “第三次世界大战最近有没可能爆发?”她忍不住了。 “可能性极低。”首长眼神轻轻一斜。 “那么可以回去憩息了么?” “你困啦!那你先睡。”他很好商量。 诸航沉默。 “一个人不敢睡?”这次,他从电脑前抬起了头,目光灼灼。 “你在这,我不敢睡。” 卓绍华摸了摸鼻子。 “你的脸皮特厚。”她本来是想嘲笑他的,两只手俏皮地拧了拧他的腮帮,真做了,才发现这动作太危险。 “这是夸奖吗?”离得很近很近,能数得清她有几根睫毛,能看得见娇艳的粉颊染着玫瑰的色泽,压制的呼吸,像一簇小小的火苗,刹那间点燃了一烈火。 他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腰,狠狠地嵌进自己的怀里,来不及要她的答案,他用自己的嘴唇寻找到她的嘴唇。 那种被潮水溺没的感觉又来了,呼吸消失了,心跳消失了,诸航的全身一阵冰凉,转而又越来越热,几乎要沸腾。 舌尖像孤独已久的旅人,在一个灯火明亮散发出食物香气的小木屋前激动得不能自已。她同样回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理智冒出水面,她发现两人已从地面移到了床上,首长半压在她身上。 “暂停!”她气喘吁吁。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微微一停,轻轻含住她的耳朵,连声音都带了热度,“为什么要停?” “因为没有过花前月下、明媒正娶,怎么能跳级----洞房花烛?” 他闭了闭眼,深呼吸,胳膊微微松了松,笑,“嗯,那就一步一步来。”纵使全身都已经疼到烫到不行,但他能忍住,今天已经是历史性的颠覆了,他不急,他贪的是细水长流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