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不起。” 诸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不认识似的。 “昨晚口不择言,误会你了,对不起。”前面是缩句,现在是扩句。 “我们之间虽然没有任何承诺,但是在我心中,却一直谨守着一个承诺。姚远是和我同期去哈佛的委培生,我们跟随同一个导师。看着她,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是你,那该有多好。” 于是,你不知不觉就把她与我混淆了? 诸航把手放进被窝,有点发冷。她想起曾经在阳台上见过一男一女挽着进公寓的背影,想起在湘菜馆他手中拎着的女式包包,想起射击场里姚远对他的维护。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不到边。 “每一个新学期开始,我都早早地打听哪里有出租的房子,去查中国过来的留学生名单,希望里面有我等了很久的那个名字。深夜从机房回来,独自走在路上,想着以前的时光,你无法想像那种失落。输,并不可怕,也不丢脸。只要是你,输一辈子我都愿意。得知委培的消息时,特别想与你分享,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说就能说。如现在你问我具体做什么工作,我要么是用谎话搪塞你,要么就是沉默。我有阻止过你参加甄选,但你的个性根本什么也听不见,也分辨不出我话中的意思,我只能眼看着我们生分、疏离。如果那时我向你表白我的心意,你只会当作是我在怜悯你,你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想分别也许能让你冷静,我以为我们的基础很结实,结实得任何人都挤不进。当我看到首长对你----那么爱护,我血冲头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也不解释,故意激怒我。看我出糗,开心吗?” 不是不解释,而是没有办法解释。 她和首长的法律关系。 他和姚远的熟稔。 她不是美少女战士,无畏无惧。 “这一天一夜,简直像是地狱到天堂,幸好听小艾说了你在酒店被欺的事,才知你和首长相识的经过,我----终于活过来了。还在生我的气?”周文瑾苦笑,“看在我在首长面前那么丢脸,也该消消气了。今早,我又跑去责问首长,还被他训斥了一通。其实我并不是个冲动的人,不知为什么,扯上你,脑袋就不听使唤。” 从前的周师兄又有几份轮廓显山显水,要讲不感动那真的是骗人。但---心里还是堵堵的,是麻球吃多了? 仿佛捧在掌心里的沙,害怕一不留神,就会漏净。 “航航,能起床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吗?”诸盈站在门口问道。 “我没胃口,你们去吃吧!”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知道什么能让诸航胃口大开。”周文瑾神秘地朝她挤了挤眼,“等我一会。” “他对航航到是很了解?”诸盈拧眉。 “必须的。”宁檬笑道。 诸盈进来摸摸诸航的额头,“那你睡会,我带宁檬和文瑾去吃个饭。” 诸航点点头。 周文瑾微笑,整个人在淡淡的光影里仿佛有种时光倒流的失真。 她托着下巴,怔怔出神。 外面雪开始下了,地上和树上已落了一层白。风很大,雪借风势,打得眼睛都睁不开。 三人就在附近的家常菜馆点了几道菜,周文瑾只吃了几口就走了。 宁檬撇嘴,“大姐,你瞧瞧周师兄真的是见色忘友,我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刚正眼都没看我,走时也没说再见,心里只装着你家猪。” 诸盈笑笑,“文瑾确实有点过份。” 周文瑾坐了三站的路,去夜市买了碗牛肉粉丝,叮嘱老板牛肉多几片、辣油多一勺,回来时是打了车,这样比较快。 下了车,埋头只往前走,一辆黑色的吉普跟在他身后驶进了小区。 卓绍华仔细地辨认着楼号,找到诸航租住的那幢楼,他停下车,摸出手机正要拨号,视线一滑,发觉公寓电梯口的感应灯亮了,灯下站着一人,正要进去。 那人提着个塑料袋回了下头。 他看着,慢慢把手机合上了。 前所未有的疲惫。 婴儿室里还亮着灯,唐嫂拿着诸航买的变形金刚对着帆帆晃来晃去,小帆帆打着呵欠,并不感兴趣,听到汽车声,两只眼睛倏地瞪大。 “帆帆妈妈好点没?”唐嫂问进门的卓绍华。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