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深嗅了一口,以为是校园里什么花香。 在宿舍门前,他揉揉她的头发,和她说再见。周文瑾比她高半肩,她也这样抵在他胸口,她才知,那不是花香,而是他的气息。 她那天下午打了两场球,没换衣服,可想而知,她一身的汗臭。 第一次知道羞涩可以让人有自杀的欲望。 列车停下,车厢又是猛烈的晃动。人那么多,她站立不住又栽进首长的怀中。 她无辜地抬起眼,声明自己真的不是借机吃他豆腐。 首长眼中有淡淡的宽容,她放下心来。“这什么歌?我听过的,真的,不过是不是电视出问题了,怎么只一个音?”她把视线转向车门边挂着的电视,没话找话说。 “这首歌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歌词吟唱版,另一个就是这样。” 她乖乖闭上嘴,沉默是安全的。 他们的站到了,走出地铁口,外面已是暮色浓郁。 霓虹斑斓中,首长说道:“我们吃晚饭去。” 诸航没反对。过红绿灯时,怔了下,这好像是她和首长第一次单独在外吃饭。上次喝粥,有小帆帆在。以前怀孕,他也没和她在外吃过饭。 “想吃什么?”这条街上的餐馆很多,首长停下脚步,问。 高档的餐厅要预订,肯德基和麦当劳那样的太挤,诸航挑了个雅致的快餐厅,没那么喧闹,音乐是首长笛曲,很悠扬。 两人各点了一种盖浇饭,颜色很漂亮,米粒晶莹剔透,覆盖着五颜六色的浇头,周边还有浓浓的汤汁往米饭深处渗透,让人很有食欲。配送的汤是榨菜肉丝汤,一看就非常清爽。 “吃吧!”诸航大口大口吃起来。 吃到一半,她嘴里满含着食物,转过身从包里拿出驰骋的合同,含糊不清地说道:“差点忘了,你看看这个!” 眼神有点像等不及大人表扬的小孩子。 卓绍华放下筷子,深深看她一眼。 她手机来了条短信,是宁檬。这丫从莫小艾那儿知道她回北京,兴奋了。宁檬现在属于稳定的领薪者,接触it界的人士多,俨然是都市精英般,显摆地要带诸航见识帝都奢华的那一面。 卓绍华粗略看了下合同,他不是律师,但也看得出驰骋公司非常有诚意,表现出想与诸航长期合作的想法,合同没陷阱,给出的价码非常可观。 这确实是个很赚钱的工作,诸航没夸张。 她这么老实地给他看合同,不是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告诉他,她有能力让自己过得很好,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不需要对她有责任。也可以这样讲,以后他不要再过问她、再管她、再联系她。 难怪当初她会拒绝他为她找工作。 她要飞了,他反到成了她的牵绊。 把合同合上,拿起筷子,挑了几粒入口,饭有点凉,没刚才可口了。 “看完了?”诸航按下发送键,抬起头,“有没发现我现在也算有钱人了。”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 “嗯,那这顿你买单。”卓绍华慢慢地咽下嘴中的饭。 “没问题,你还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诸航很是豪气。 “可以要别的吗?”他不动声色地问。 她的头点得像小鸡吃米,“可以!” 他颔首。 吃完饭,他领她走了几条街,走进一个婴儿专卖柜。“天气冷了,帆帆该添几件棉衣。你说哪个牌子好呢?” 她没逛过婴儿专柜,看着货架上挂着的一件件粉嘟嘟的小衣服,好奇极了。“哪个牌子都好。”她毫不吝啬地夸道。 他向笑得非常温柔的店员描述了下帆帆的身高与年岁,店员哗地一下拿出一堆衣服。 “这些怎样?”他把诸航喊过来。 “好看,我都喜欢。”诸航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也变身一回小孩。 “那你去结账,我让店员把衣服都包起来。” 诸航脸立即黑成了锅底,她偷偷瞟了下价格。抢钱啦,小小的衣服居然贵得没谱。 “不想买也可以。”首长非常非常通情达理。 “收银台在哪?”诸航捂着包包,咬牙切齿。 收银员轻飘飘的捏着卡,面无表情地一刷,把笔和签名纸扔出来,她握笔的手在抖,心在滴血。 白花花的银子,不是很好赚的,死多少脑细胞,熬多少夜,那个只会吃只会睡的小坏蛋,凭啥穿这么好的衣服。她长这么大,都没这么奢侈过。 伤心! 长记性了,以后话要斟酌再斟酌后,才能出口。 首长体贴地没让她拎纸袋,还绅士般地让她走在路的里端。“诸航,这几天我们都不在家,唐嫂一人带帆帆很辛苦,吕姨想着法子给帆帆补充营养,也该买两件衣服送她们,就当是新年礼物。怎样?” 她学乖了,紧闭着嘴,不接话。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