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不讲,只是一个星期看到肉,莫小艾就掉头。 改善两人关系,还是一场球赛。 北京为了办奥运会,邀请亚洲的几支球队来北京与国奥队热身。他们去看的是与韩国队的那场。 他们也去看了,这样的事,诸航肯定不会落下。 上半场结束,两队踢成了1:1平,下半场就热闹了,球迷们是赤臂上阵,嗓子都喊哑了,却挡不住输球的结局。 不知谁说了句:实力本来就有悬殊,奇迹怎么可能发生? 斗殴就这样开始了,警察赶来时,现场是一片惨样。诸航给波及到了,还好他及时将她护在怀里,她的耳朵、他的手臂都流血了。 一群伤兵搀扶着回校,诸航想挣脱他的手,又不敢太用力,怕扯动他的伤口。 再见面,他对她微笑,她也会弯下嘴角。路上碰到,他喊她,她会应个声。在球场上,如果她恰巧在,也不会刻意回避他,还会和他打配合,挺默契。 自然的,图书馆、球场、食堂、机房多了两人出双入对的身影。 周末晚上,他来找她,在楼上叫一声,她不应答,下楼时却跑得飞快。 宁檬非常妒忌,和莫小艾说周文瑾审美观点有问题。莫小艾回答:也许人家就好那口呢? 防火墙大功告成,她撤军了,其他人又攻破不了。 教授为他申请专利,他要加上她的名字,她拒绝,我才大二,明天光明着呢。 他翻个白眼,大四难道就是垂垂老矣? 她抿着嘴笑。 接到公派留学的通知是大四下学期,系主任领着他去见一个人,那人是工信部的专家,说已关注他很久,这次留学是为了日后胜任更重要的工作。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系里面举行公开选拨,其实名额内定。 通知贴在食堂外面的布告栏里,只要是计算机系的在校学生都可以报名。 她问他有没有报名。他点点头,“那我也要报。”她说。 “你才大二,许多学分都没修呢!别闹了。”他在听莎拉布莱曼的歌,塞给她一只耳机。耳机线是y字形,吊在两人中间。 “干吗,你怕赢不了我?”她扮了个鬼脸。 他弹了她一下,“少臭美了,别以为天下就那么好得。”他知道她好胜,而这件事,她必然要输的。 她背着他还是去报了名。 进了考场,他看见了她,心中一沉。 可能那次机会特别难得,学生们真较了真,系里面找了外面的教授来改卷,以示公平,他们对他有信心。 没想到,成绩出来,第一名两人,他和她。 那天晚上,他没来找她,不知道见面该讲什么好,心中却很为她骄傲一把。他多希望工信部分给学院的名额是两个,那样,他就和她比翼齐飞了。 两人的关系,此时还隔着一层窗户纸。窗户纸那头是什么,彼此都明白,就是没有捅破。这样的感觉也很好,外面仿佛风景无限,可是这边独好。 他去找了系主任,提出自己的想法。 系主任一脸不赞成,“部里看重你,哪里只看成绩,还有其他方方面面,这个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你必须要去美国。诸航那边,系里会考虑让她保研。你和她熟,劝她主动放弃,不然我们用别的方法。” 他如何说得出这话来? 他只能选择沉默,心中无力之极。 自然的,在全系师生中进行两人的民意测评,诸航落选。 他没有丝毫的欢喜,她的失落也非常明显,又开始避着他了。 期末考试一结束,诸航就急忙回老家去了,都没和他打招呼。 他一直拖到九月中旬才去美国,临走之前的几天,他天天去找她。她很忙,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图书馆,晚上一点时间,还跑去西餐厅打工。忙得连和他讲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亦没有送他上飞机。 他给她写邮件,她没回。和教授联系,教授讲她又像从前一样混了,经常逃课。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习惯身边没有她。 两人合听的耳机他带走了,另一个耳机没人戴了,他只能一个人塞着一个耳机,让另一个耳机挂着,耳机线呈i字形,挂在他的一侧。 哈佛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校园非常幽美,行走在那些古老的红砖房之间,他常停下脚,缓缓回首。 他等了三年,她没有出现。 舒婷有一首诗叫《山盟海誓》,在结尾这样写道: 偶尔 听到你的名字 我冷丁一哆嗦 ,那只是 烟蒂烫了我的手指 ---- 窗外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