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听他娓娓而谈。 来日若有麻烦,就由他凭着心意做决定吧。 自己那么喜欢他,一个谢家又算得了什么。 但若是有人想拆散他们,将谢平澜从她身边抢走,她是绝对不肯的,像谢家、李家的那些招数对她一概不好使,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 谢平澜感慨完了半天不闻明月吱声,再看她两眼发直,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觉着好笑,道:“想什么呢?” “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谢平澜失笑:“谁会抢我?一把年纪了,孤身一人,没有家族可以依靠,上无片瓦,下无立锥,身上常常一个大子都找不出来,还整天被人追杀,一怎么就半死不活的,也就你拿着当宝贝。” 明月趴在他身边,和他头挨着头,肩碰着肩,喜滋滋地道:“这才好,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嘛。” 谢平澜笑看着她,停了停,道:“明月……” “嗯?怎么了,想要喝水,翻身,还是要方便?” “都不是,就是想要叫叫你。” 转眼又过去了好几天,元宵节的正日子到了,这几天外头没什么动静,李妃那事也没听到有什么后续。 明月觉着可能是自己消息不够灵通,十五晚上出去转了转,一时兴起,还特意买了盏走马灯带回去送给谢平澜。 谢平澜其实搞不懂明月为什么对走马灯情有独钟,但这灯叫他想起在安兴明月外祖父家度过的那段日子,那时候他和明月还不大熟悉,却已经聊得投机,偶有试探,现在回想起,也都是美妙的记忆。 正月十七,元宵灯会已经到了尾声,大忙人谢平贞也终于想起来明月还住在她的宅子里,打发了丫鬟芊柳过来瞧一瞧。 明月不想叫谢平贞知道谢平澜在这里养伤,没让芊柳进屋,留下帮忙的两个下人已经被谢平澜收服,没有露出口风,明月到是借着这个机会跟着芊柳悄悄去同谢平贞见了一面。 谢平贞明显心情不错,一点都不像那天预感到前途叵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样子,提都不提请明月代为照顾她亲娘那回事,开口就问:“你还没有和谢平澜会合么?等找着他了就赶紧离开石安吧,最近要变天了。” 明月听她轻描淡写地说出“变天”二字,心中一动,趁机套话:“是终于要对付李家了么?” 谢平贞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你们现在最关心的不就是这个么?其实初十那晚,我去了福寿大街瞧热闹。那个女子就是李妃?真叫人没有想到。” 谢平贞望着她神色阴晴不定,停了停才道:“你瞧见了?那也没什么,反正是确有其事,不是谁冤枉她。等扳倒李家之后,再找机会叫圣上赦免我哥,这么久了他在密州军那边也没什么名声,可见混得不怎么样,不如回来,一家人团聚才是正经。” 换作以前,谢平贞可不会说这样的话。 谁给了她信心? 明月没有辩驳,提醒她道:“你小心些。” 谢平贞“嗤”地一笑:“关我什么事?不过你放心吧,没见十五晚上圣上出来赏灯带的是姑姑么,那贱人和她的儿子都被关起来了,这次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洗脱干净。” 这个还真不知道,看来那昏君醋劲儿还挺大。 明月回去说给谢平澜听,谢平澜没有说话,夜里却是翻腾了好久才睡着。 说是很快要变天,景国公父子却嚣张依旧,手下的探子依然遍布石安城的大街小巷。 一直拖延到正月二十五,果然出事了。 皇帝遇刺宾天。 他被内侍发现赤身露体死在皇宫偏殿的龙床上,和他同在一张床上被杀死的还有许编修之妻,谢家已经出嫁的四小姐谢平贞。 虽然对黎民百姓封锁了消息,朝堂上却是一片哗然。 到底是君辱臣妻,还是臣妻不要脸地勾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