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弄出来,还要想办法送他出府, 最好是不在石安停留,以免生变, 直接送去京城。 眼下深入虎穴,群敌环饲,想要救出来人全身而退难度实在不小, 报仇什么的只能留待以后再说。 明月忧心忡忡:“石安这边还有朋友帮得上忙么?” 她和谢平澜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监视之下,程猴儿那十几个人作用有限,就算加上暗地里跟来的巫晓元等人,怕也掀不起太大风浪。 要做成这件事,除了精心筹划之外,势必要向其他人求助。 谢平澜考虑良久,方道:“我写几个名字,叫程猴儿拿去交给巫晓元,由他联络下试试吧。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 明月知道,谢平澜这是要倾尽所有,把压箱底的人情账全都拿出来,既说试试,看来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怕是风险也不小。 “好,别这么担忧,你多想想,肯定有办法的。” 谢平澜对上明月亮闪闪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他不知道明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次要叫你跟着我冒险了。” “没关系啊,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谢平澜看着她,心中不由地泛起柔情,这脉脉暖意盖过因子约受辱涌上的戾气,令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要向汤啸所管的秘谍求助吗?”明月问。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惊动他们。” “哦。”明月也只是随口一问,看来谢平澜同她一样,担心汤啸已经暗中下了命令,要对他们不利。 谢平澜脱不了身,而巫晓元奉命在外边奔走了几日,结果并不乐观。 能跟着皇帝逃出京城,跑到石安来的人,策反的难度无疑很大,而巫晓元又不敢吐露太多谢平澜的情况,人家看他含含糊糊,肯给个明白话,哪怕是拒绝,也是冲着以往的交情了。 谢平澜也知道,听到回报,大多数时候只是叹一口气,捡了几个态度松动的,叫巫晓元再去求一趟,跟人家说这次是他的私事,生死攸关,请对方来救命的,到时候不用露面,出几个心腹帮着搭把手就行。 唯独有一个人谢平澜不想放弃。 “邵长河不肯帮忙?有没有说为什么?” 程猴儿出去见巫晓元一次也不容易,自然打听得明明白白的。 “巫大哥说姓邵的十分冷淡,说是同密州军有仇,世子既然辅佐杜昭,当日的那点交情便一笔勾销,他不将计就计,将咱们的住处查清楚了再去向官府告密,已经是仁至义尽,叫巫大哥别再去找他了。” 谢平澜惋惜地啧了一声,吩咐道:“你再跑一趟,叫巫晓元尽快查查,邵长河和密州军到底有什么仇隙。另外再帮我捎封信给巫晓元。” 他提笔刷刷将信写就,折好了,交给程猴儿:“这封信千万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程猴儿看了明月一眼,凛然受命:“姑爷放心。小的一定把信原封不动交到巫大哥手里。” 等程猴儿走了,明月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姓邵的是什么人,很要紧么?” 谢平澜叹了口气,没有外人在,也不用继续绷着了,放松身子靠在榻上,一只手臂枕在脑后,同明月细说究竟:“邵长河你没听说过,那‘雷震山庄’呢,他们那个山庄的人配制火/药是一绝,由多少年前,便有子弟应召在朝廷的火/药坊做事。不过邵家原本和朝廷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已,直到这次子约出事,我找人帮忙打听了一下石安的情况,才知道邵长河也在这里。他是‘雷震山庄’的庄主,若他肯帮忙,咱们带着子约逃出石安的把握就大了很多。” 明月坐到了床榻边上,紧挨着他:“也不知道他同杜帅那边有什么仇,若是这仇恨不可解,又该如何是好?” 谢平澜道:“非但我,巫晓元之前都和邵家打过不止一回交道,邵长河这个反应我着实没有想到,他把话说得这么绝,肯定不是寻常过节。我离开杜昭身边太久了,没听到风声也不奇怪,眼下只能稍作了解,化干戈为玉帛不大可能。” “那怎么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