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那进来的白衣人气度不凡,心中便有了个猜测。 会不会这个人就是白雪侯呢? 又见那人只是一人进了酒楼,身后被未带一个随从,想着有可能是自己神经紧张,多虑了。 很快,伙计便给那白衣的公子端了一碗面来。 薛怀羡假意在整理着账本,便同那白衣的公子攀谈上了。 “公子刚才说行路至此,不知公子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呢?”薛怀羡似有若无地问道。 那白衣公子正在吃面,听闻薛怀羡问他话,咽下口中的面,道:“啊,我是来自齐国的,正准备到大周的国都去,路过这里,天色已晚,又下起了雪,实在饥寒交迫了。 幸亏掌柜的你仁心,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了!” 薛怀羡笑了笑,“哈,公子,刚才我不是说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嘛!一碗面而已,不算什么的! 不过,我瞧着公子身上没有行囊,这里距离国都还有多日的路程,难道公子便一人走行过去吗?” 那白衣公子笑了笑,“我出门不喜带东西,总觉得累赘,就带了些盘缠,路上缺什么便买些什么,如此也得个自在。” “听公子这么说,倒是位有钱人了,敢问怎么称呼?”薛怀羡道。 “在下姓上官,单名一个……秀字。”那白衣公子道。 “公子名字也是雅致……公子一碗面可够?若是不够,我再让后厨做一碗来!”薛怀羡道。 “够了够了!”上官秀摆手,“一碗已经足够了,多谢掌柜的的了!” 上官秀已经吃好,便将碗筷放好,向怀中掏银钱,却是突然“咦”了一声。 只见上官秀站了起来,浑身上下的翻了一遍,随后大惊了一声,“糟了!我的钱袋子丢了!定是路上那个撞我的小子给偷走了!” 薛怀羡笑了笑,“无妨,一碗面而已,公子以后何时再路过这里,再给钱就是了!” 上官秀的脸不觉地就红了,他的皮肤很白,一红之下就像个熟透的柿子一般,上官秀赶忙道:“这……这可使不得!掌柜的,等我片刻,我去寻那偷我钱袋的小子!”说完,他便冲了出去。 伙计关好了门,嘟囔了一句,“看着是个溜光水滑的人,怎么还吃霸王餐呢!” 我缓步从楼上下来,走至薛怀羡的身边道:“你说,刚那上官秀说的话是真的吗?” 薛怀羡看着我笑了笑,就是摇头,“与陌生人攀谈,又能有几句真话呢!” 我点头,“说来也是。”我看了看桌上那已经空了的面碗,“其实我刚才在想,他是不是白雪侯。” 薛怀羡听我这样说,略沉思了片刻,“倒是有这个可能,你瞧他身上的那身纯白貂皮,便是价值不菲,寻常人家怕是买不起的。” “若真是白雪侯,倒也是件好事。”我道。 薛怀羡道:“那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你用假身份,他必然也是用的假身份,互相试探吗?” “若真如此,便证明,这云江郡有鬼。”我道。 看来,在云江郡一片繁盛的景象之下,可能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