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雍王看了看我,“哈哈”笑道:“你们大周的人就是太认真了,本王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干吗弄得这么紧张呢?” 开玩笑?刚才那副样子,任谁也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这开玩笑只不过是雍王推脱责任的说辞罢了。 乐仁公主冷声地说道:“我与永平公主是旧识,没想到,今日永平公主同当年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想来这永平公主一定是十分得大周皇帝宠爱的。” 乐仁公主这话分明就是在嘲讽我。她意指我当年柔弱人前不敢妄言,现在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却可以当众反驳齐国皇子。 我微微一笑,察觉到乐仁公主对我的敌意,便也不客气地说道:“一别许久,仁妃,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这句话说完,就瞧见乐仁公主的面皮抽搐了一下。想来‘仁妃’二字出自我口是戳到了她的痛处。 话到此处自是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我坐回到座位上,继续跟周萍香吃酒看歌舞。 周萍香在我耳旁道:“这仁妃跟你有什么仇怨吗?” “说来话长了,咱们还是看歌舞吧。” 我与乐仁公主的隔阂无非来自于沈凌。 沈凌已死,又是死在了春喜之手,我同乐仁公主之间的这个疙瘩恐怕是永远都解不开了。 我原本想着同乐仁见面,不指望着像从前那般亲昵,但至少可以闲谈上几句,互问安好,如今看来,怕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我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倒是也有些怅然若失。 周萍香在我耳旁说道:“那仁妃年纪不大,嫁给一个能当自己爷爷的人,也是够惨,难怪脾气这么臭!” 我远远地看着乐仁公主,并没有回答周萍香的话。 乐仁公主虽然衣着华贵,但是她面上的倦容是脂粉和华服掩盖不了的。看来这两年她也过得并不顺心。 我转头又看那齐国的太子,他仍旧在大殿之中疯跑,简直就像是撒欢的野马驹子一般。 而不管是乐仁公主也好,还是齐国的皇子使臣也好,都是不加管束,就随着那齐国太子随便的胡闹。 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那齐国太子疯跑之际就撞上了捧着托盘上菜的婢女,一下子那婢女手中的托盘就撒了手了! 滚烫的汤汁直接就浇在了齐国太子的头上,身上! “哇——”地一声,齐国太子惨叫,随即又哭开了。 刚才被齐国太子骚扰的小姐们不免掩面偷笑,大周的臣子们也都嗤之以鼻。 乐仁公主连忙上前去,二话不说打了那上菜婢女一个耳光。直接将那婢女扇倒在地! 婢女连忙爬起跪地,“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乐仁公主厉声道:“不是故意的?你是瞎吗?看不见人的吗?” 大周皇帝皮笑肉不笑地道:“快带齐国太子下去医治!” 乐仁公主抱着齐国太子,“皇帝陛下,我看这个不长眼的宫女是留不得了!还是拉出去杀了吧!” 大周皇帝一摆手,便有侍卫将那婢女拖了出去,那婢女连声喊着‘饶命’,但是根本没人为她说一句话。 这件事虽然不是那婢女的错,但是失手烫伤了齐国太子却是事实。这婢女必死无疑,没有人能救她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没想到,不一会儿,王徊便匆匆来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