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祁禹不时会失踪十天半个月,那会祁禹还没有官职,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她那时还纳闷来着现在恍然大悟。他不是突然间出去游山玩水,而是为父皇暗中办事。 鸿武帝和祁禹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们谈完话之后,顾覃兮和祁禹一起退出了御书房。两人并肩而行,慢慢的走在出宫的宫道上,顾覃兮笑着调侃,“你还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不仅是兵部侍郎,还是名震大启的密卫统领。 “你也是。”祁禹嗓音低沉语声中含着淡淡的欣赏,“我也没想到我的姑娘竟然看得如此通透。”他一直知道她并不像是表面上那般天真烂漫,不知世事,可今天她的一番言论还是让他惊叹。 顾覃兮俏脸一红认真道:“并不都是我想的,有很多都是借了他人的智慧。”她哪有他说得那么好,有大部分都是总结了前人的经验,只有一小部分是她的想法。 祁禹停住脚步眸光潋滟,语声温柔的不可思议,“我知道,不管我的姑娘是什么样的,你都在我这里。”他修长白皙如玉石般的手轻轻放在胸口,食指点了点胸膛,那里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顾覃兮的脸更红了,他竟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和她说情话,还好现在周围没有别的人,不然恐怕明天宫里就要传遍,昭宁公主得了红脸病的事。她转开视线不敢在此时去看眼前俊美的公子。 “我知道了。”顾覃兮连忙转移话题,“我想托你帮我带封信给表哥和二哥。”拜托祁禹自然是拜托密卫了,虽然父皇已经马上让人去通报京里发生的事,可她还是有些担心。 “萧行珏?”祁禹好看的眉峰微皱,“你专心给二殿下写信就行了,他的那封信由我来代劳,我正好也有事要和他说。”顾覃兮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声:“徐之,你连我表哥的醋也吃吗?” “没有,我是有正事要和他商量。”祁禹清风朗月般笑着,丝毫看不出吃醋的痕迹。萧行珏只是她的表哥,他会这么无聊去吃萧行珏的干醋?不行,以后还是少让她和萧行珏接触。 “那就有劳徐之了。”顾覃兮笑得眉眼弯弯,原来某人吃起醋来是这样的,不仅醋劲大还死鸭子嘴硬。她之前果然没看错他,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公子,一个只属于她的坏公子。 ☆、罚跪 顾覃兮送祁禹到了宫门口才回琉璃宫,阳春和白雪两个担心的在殿门口张望,远远的看见她的身影急忙跑了过来,“公主,你没事吧。”她笑着轻轻捏了捏两人的鼻尖,“我没事,你们别担心了。” 顾覃兮见两人还是没能放心,原地转了个圈以示自己安好,“这样总放心了吧。”她总有一种错觉,觉得阳春白雪不是还未满二十的姑娘,两人更像是老妈子,跟在她身边整日里担心她。 阳春白雪见自家公主面色红润,精神洋溢遂放下心来,亦步亦趋的跟着顾覃兮进了殿中。殿内的软塌上早已被布置的舒舒服服,软塌中间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是几盘子新鲜的水果,中间放置着一个大大的抱枕。 “你们两个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顾覃兮赞了一声,脱鞋上榻半靠在柔软的大抱枕上。今日一整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刚才又是用轻功来回上下山,又是为鸿武帝出谋划策。 内心的疲惫比之身体上的要更为难受,眼皮沉重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顾覃兮掩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我先休息一会,醒来再用晚膳。”说完就坠入了深深的睡眠。 阳春挥退一干小宫女,轻手轻脚的把小几拿下去,又拿来一块毯子盖在顾覃兮身后,做完这些之后才和白雪两个人去了偏殿守中。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顾覃兮清浅的呼吸声。 顾覃兮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亥时才悠悠转醒,她小小的伸了个懒腰浑身舒畅,环顾四周没看见殿中有人守着。殿外已经点上了大红色的宫灯,昏黄的灯光透过木窗照射进内殿,给清冷的内殿增添几分温暖。 “阳春,白雪。”顾覃兮唤了一声,背靠着抱枕坐起身。 “公主,奴婢在。”阳春白雪带着一群小宫女进来,小宫女动作麻利的点上角落中的烛灯,内殿立马亮堂起来。阳春倒了杯热茶递给顾覃兮,“公主,您先喝杯热茶缓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