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起身,拳头握的咔咔响:“朕要考虑考虑。” “不妨事,皇上慢慢考虑,只是哀家要提醒你,离贵妃的生辰不过只有十几日了,皇上可要快些给哀家答案。” 太后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精神气儿早就回来了,再也不见方才的萎靡不振。 赵景狠狠一甩袖子,再也不愿呆下去,转身离开。 只是刚一打开殿门,赵景瞧着扶着门框的小女孩儿,有些心虚的叫了一声: “雅儿,你怎么在这儿?” —————— 从慈宁宫离开后,夏婕妤刚想回自己宫里,却被温宓叫住了: “去本宫宫里坐一会儿吧。” 夏婕妤笑着点头,跟在温宓身后去了雅安宫。 出去跑了一趟,温宓身子上也浸出了一身细汗,黏黏的有些不舒服,她随口吩咐宫人备水,也招呼着夏婕妤: “等会儿先在本宫这里沐浴罢,这大热的天儿,真是遭罪。” 这下,夏婕妤有些愣住了,她同温宓的关系就算再好,也断然没有在雅安宫里直接沐浴的道理。 故而,夏婕妤就连连摆手拒绝:“姐姐先去沐浴罢,臣妾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好。” 见夏婕妤态度坚决,温宓也没勉强,匆匆洗了洗身子就出来了。 这时,宫人重新上了两盏茶,换了夏婕妤原本的那一盏。 温宓端起茶盏,招呼夏婕妤:“尝尝,这茶,还是皇上特意让人送来的白毫银针。” 白毫银针乃是贡品,数量稀少,只因温宓喜欢白茶,凡是送到中省殿的极品白茶,就都被送来了雅安宫,旁人的宫里,是半点儿也没分着。 夏婕妤用盖子撇了撇上面的茶盏浮沫,看着清澈见底的茶汤,尚未尝到就先夸了起来: “这茶色泽清澈,味香扑鼻,看着就绝非凡品。” 温宓嗔了夏婕妤一眼:“本宫倒是不知,你竟也有一副好口齿。” 夏婕妤淡淡一笑,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茶也品了,自然该进入正题,温宓挥了挥手,让殿中伺候的宫人退下,直截了当的问: “听说,你上午在御花园见了刘嫔?” 夏婕妤用帕子沾了沾唇瓣上褐色的水珠,笑着点头:“是呀,还同刘嫔说了会儿子话呢。” 她没有隐瞒,也没有刻意去解释,这让温宓半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在听到月莹说这一消息时,她虽表现的淡定,但心里到底也是有一丝怀疑的,否则也不会把夏婕妤叫来问话。 话题一打开,夏婕妤也没等温宓再问下去,直接就说了: “早上那会儿,刘嫔去了贤妃宫里,呆了大约两刻钟左右就出来了。” “臣妾得知消息后,就特意在御花园等着刘嫔。” 温宓有些好奇:“你等她做什么?” 最近刘嫔总是往贤妃宫里跑,都快成宫里的一道风景了。 夏婕妤无奈的看了温宓一眼,没解释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二皇子: “姐姐,皇上要教导二皇子一事,前朝后宫可是都知道了,您当真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自本朝开国以来,只有储君才可被皇上亲自教导,无一例外。 夏婕妤目光灼灼,温宓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不着痕迹的避开夏婕妤的视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