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温宓把盘子放在桌案上,用唇呶了呶那荔枝:“臣妾要吃您剥的。” 使唤赵景的模样理直气壮,没有丝毫心虚。 赵景气笑了:“敢使唤朕的,也就你一个了。” 说是这样说,但赵景还是拿了荔枝剥了起来。 赵景剥一个,温宓吃一个,然后再把籽儿吐在自己的帕子上。 正当温宓吃的开心时,高时忽的推门进来,低着头走近: “皇上,贵妃娘娘,雅安宫来人禀报,说二皇子醒了,正闹着要见娘娘呢。” 温宓口中含着荔枝,听了高时的话,咕哝不清的说了句:“那就让人把焕儿带过来罢。” 一边说,温宓还一边指着盘子里仅剩的几枚荔枝,然后看了眼赵景。 高时不经意瞥见温宓的动作,出于好奇心,悄悄的看了两人一眼,却见赵景低了头,眉眼带笑,没有丝毫不耐烦的关切道: “荔枝用多了上火,你乖,少用些。” 赵景的话柔的能滴出水来,高时不自觉的搓了搓自己竖起的汗毛,抖了抖肥胖的身躯。 他怎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牙酸呢? 赵景说完,温宓纵然不乐意,也还是听了赵景的话。 赵景笑了笑,然后抬头,却看见高时这个没眼色的狗奴才还在这儿站着,脸瞬间沉了下来:“你还在这儿做什么?不去雅安宫接二皇子?” 高时忙不迭的点头,退了下去,出去时,心里还在嘀嘀咕咕的:皇上变脸比翻书还快。 对着贵妃娘娘就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对着他就恨不得眼不见为净。 高时从怀中抽出小手帕沾了沾眼角,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叹了口气:“杂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小李子跟在高时身后,抽了抽嘴角,对于他师傅间接的炫耀,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二皇子习惯性的一睡醒就找温宓,若是看不见温宓,必定要闹个天翻地覆。 可今日温宓特意嘱咐了,无事不要带二皇子找她,所以丝雨才会派人先去乾清宫请示。 大半日没瞧见自己母妃,一被抱进乾清宫,二皇子的脸上就带着泪珠,两只小手上分别拿了一只木雕,朝温宓伸手:“母妃。” 温宓看的心疼不已,忙把人接了过来抱在怀里好一通哄。 好在温宓是坐在软榻上的,不存在抱不起来的情况。 赵景在一边看着,见自二皇子进来后,温宓的注意力就被二皇子吸引了过去,顿时不开心了。 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待把温宓的视线吸引过来后,别扭的开口:“是谁方才说要陪着朕的?焕儿一来就把朕当成空气。” 温宓抱着焕儿哭笑不得:“皇上,您还同焕儿一个孩子计较呀?” 赵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温宓歪头想了想,然后把二皇子塞给赵景:“那皇上抱着焕儿罢,臣妾好陪着您。” 好在二皇子对赵景也熟悉,没拒绝赵景抱他。 温宓只抱了二皇子一会儿,胳膊就有些酸,她捏了捏胳膊,抬头刚想说什么,就瞧见了二皇子手里握着两只木雕。 她仔细瞧了瞧,却发现这两只木雕一模一样。 温宓不由得皱了眉,扬声喊了照顾二皇子的奶娘进来: “焕儿手中的木雕,怎会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奶娘一愣,然后低着头道:“回娘娘,其中一只是那日在御花园,大皇子带的。” “那日焕儿拿的木雕,不是自己的?” 温宓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那只木雕是焕儿的。 奶娘摇了摇头:“那日出去时,二皇子不喜木雕,所以……” 但她也没想到,二皇子一见大皇子手中的木雕,又想要了呢。 得了答案,温宓挥了挥手让奶娘退下。 一旁的赵景听的一头雾水:“木雕怎么了?” 温宓无奈的看了一眼用湿漉漉的小眼神盯着她的二皇子,将那日御花园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臣妾本以为,焕儿拿的木雕是自己的,便也未曾阻止,可谁知竟是抢了大皇子的。” 末了,温宓想了想,还是添了句:“许是焕儿见着大皇子手里的木雕眼熟,觉得是自己的罢。” 虽然中省殿对于宫中两位皇子的态度可能有所不同,但是两位皇子有的玩具什么的,中省殿却从未厚此薄彼,这也是温宓特意叮嘱过的结果。 温宓觉得此事算是委屈了大皇子,可赵景却不以为意: “不过是个木雕罢了,安儿身为兄长,理应让着弟弟。” 温宓忍不住拧了赵景一把:“都是皇上惯的,焕儿的性子才如此霸道,稍有不顺心就哭的嘶声裂肺的,您怎么不说焕儿该尊敬兄长呢?” 温宓心里有分寸,下手时力气并不大,赵景单手抱着二皇子,空出的一只手握住温宓的手,替自己小儿子辩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