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现在还不能拿她如何。 不过一想起今儿是初一,温宓勾了勾唇角: “等着晚膳的时候去请皇上,就说本宫食欲不佳。” 动不了皇后,但时不时的恶心一下她还是没问题的。 最终这话还是没传出去,因为不到晚膳时,徐国公在今日上交兵权一事便传遍了前朝后宫。 温宓纵使是女子,又久居内宫,但也清楚兵权的重要性。 故而这消息一传出,温宓便知皇上今晚势必会去坤宁宫的。 她平静的喊来丝雨: “让你传的话不用去传了。”传了也无用。 丝雨垂着头,一句疑问也没有,娘娘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晚膳过后,赵景的銮杖便到了坤宁宫外,在即将踏进坤宁宫时,他扭头吩咐: “朕记得,番邦小国在朕登基时曾进贡了一套十二琉璃花簪,明日早朝后,送到雅安宫去吧。” 高时照旧弯着腰,笑着应是。 那十二琉璃花簪他曾见过一眼,说不出的好看耀眼,配上贵妃娘娘那副天仙般的容貌倒是不亏。 只是皇上好似忘了,那套花簪中,有一支牡丹琉璃簪...... 皇后许久不曾蒙圣宠,赵景猛然一来,自是小心翼翼将人伺候的舒心。 不过赵景心中对皇后存了成见,皇后再怎么小意讨好,赵景态度也只是淡淡的。 夜间就寝时,赵景独自盖了床锦被睡在里面,皇后睡在外面,盯着赵景沉静的侧颜,神色有些痴迷。 手试探的往赵景冷硬的脸上轻碰了碰,又很快的收回来。 ****** 第二日一早,温宓刚用过早膳,高时就捧着那套琉璃花簪来了。 他笑眯眯的请了安,将那盒子打开放在温宓面前的圆桌上: “贵妃娘娘,这套簪子可是贡品,统共就十二支簪子,皇上全让奴才给您送来了。” 高时说的是送字,而非赏,这一字之差,其中差别可大了去了。 偏偏温宓像是没听出来一样,扫了眼珠光宝气的锦盒,笑意不达眼底: “多谢皇上赏赐,臣妾很是喜欢。” 嘴上说着喜欢,脸上却不带一丝喜意。 高时眉骨突突的跳,怎贵妃娘娘看起来不大高兴? 难道是他说错话了? 正当高时暗自琢磨时,就听到贵妃娘娘阴恻恻的声音: “怎么,高总管还不回去复命,等着在本宫这儿讨茶吃吗?” 温宓几乎将自己的不高兴明晃晃的摆在了脸上。 高时讪笑的摸了摸鼻子:“奴才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他是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其余人见了他无不是想着巴结讨好,就连皇后娘娘也要给他三分颜面。 贵妃娘娘倒好,还是第一个赶他走的主子。 按理说高时该生气的,偏偏就是见鬼了,他竟然一点气都生不起来,还觉得有几分好笑。 怀着这样的心情,高时一路回了乾清宫。 见高时进来,赵景清了清嗓子问: “如何?贵妃心情可好?” 高时苦着一张老脸说:“怕是不好,贵妃娘娘把奴才给赶出来了。” 那样的语气,说个赶字也不过分。 赵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是他理亏,宓儿生气也是应当,只是她身子才好,切莫又动气伤身。 赵景在乾清宫想了许久也不曾想出如何讨佳人欢心的办法,温宓却是过得自在极了。 她扫了眼花簪,随手把牡丹的挑出来递给丝雨: “把那支玉兰的给夏容华送去,剩下的收起来,这支牡丹簪子,就留着在太后寿宴上戴吧。” 温宓说的随意,似是不知牡丹簪子代表了什么。 牡丹是花中之王,向来只能是正室佩戴,就如同正红色一样,温宓虽是贵妃,可细细论下来,还真戴不得牡丹。 丝雨接过簪子,神情犹豫,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温宓笑着安抚: “无妨,皇上既然赏了本宫,就说明本宫是戴得的。” 就算戴不得又如何,谁还能真罚了她? 太后寿辰在十一月二十九,今儿个不过初二,还有的是时间准备寿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