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着朕?” 赵景双手握住温宓圆润的肩头,用力将人扶着坐起来。 男人力道很大,温宓拒绝不得,只得顺着他的力气靠在床边。 她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敷衍: “臣妾本来都要睡着了的,都是皇上扰人清梦。” 赵景抬手捏着温宓的下颚,皱眉道: “你不高兴。” “为何?” 他想不明白,之前他曾去旁人宫里,也不见她这般闹腾,如今他只是去看了大皇子,她便处处闹脾气。 温宓闻言,抬起眼眸看他,略有些嘲讽的说: “臣妾为何不高兴,皇上不是最应该清楚的么?” “皇上何时也会失信于臣妾了?” “明明答应了臣妾的事,却转头就去了刘贵嫔宫里。” 赵景松了捏着温宓下巴的手,略一叹气: “是朕不好,忽视了你的感受。” 这句话对于帝王来说,算得上道歉了。 不过温宓要的可不是这个。 她撇开头,故意避开赵景般,眼泪悄悄滑落,滴在肩头乌黑发亮的青丝上。 两人离得这样近,温宓的神情什么的,自然也瞒不过赵景。 换句话说,她是故作姿态给赵景看的。 赵景捏紧了扳指,又堪堪解释了句: “朕只是去看了眼大皇子。” 没看刘贵嫔。 不知为何,赵景见温宓这幅模样,竟觉得他确实是做错了。 可他却忘了,自己身为帝王,做事是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的。 赵景没发现,温宓却是感受到了这一丝不同,她当即擦了眼泪,红彤彤的眸子里带着狐疑,不确信的问: “真的?” 赵景轻叹一声,对温宓有些无可奈何: “当真,你若不信,大可找了高时来问话。” 一说高时,就听温宓冷哼一声: “皇上这话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高时可是您的心腹,自然是向着您说话。” 温宓颇有些油盐不进,赵景头疼的捏了捏额角: “那你说,你要怎么才肯信朕?” 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他原是做足了准备,等着温宓胡搅蛮缠。 可谁知温宓竟画风一变,善解人意起来。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靠近赵景,小手攥着男人的腰带,嘟着红唇道: “其实,臣妾也不是不信皇上,只是臣妾心里难过。” 说着,她的声音就低落起来,还隐隐含着轻泣。 赵景长叹一声气,伸手抱住了眼前女子,一时有些无言。 而女子话还在继续: “臣妾难过,不是因为您去了衍庆阁,而是您答应臣妾的事,第一次失言了。” 凡事有一就有二,温宓眸子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的笑话,宫中的人看一次就够了,万没有看第二次的道理。 她伏在男人肩头,喃喃道: “臣妾害怕。” 害怕男人的喜新厌旧,害怕自己恩宠不在,害怕仅凭她一人,护不住这个孩子。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听的赵景心神一震。 原来女子心中一直是不安的。 直到现在,赵景才看明白,纵然宓儿有了他的宠爱,可她却从不曾张扬,对上恭敬有理,对下宽容待人。 就算太后害的她见红,她也只是刁难王宝林,心中对太后一丝怨念也没有。 明知麝香之事出自德妃之手,可碍于他的处置,女子也只是下了德妃的面子,并未真正对德妃如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