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女身上,直到见了那秀女的脸,她才放下心来。 叫起后,皇后一脸担心的问: “刘婕妤如何?接生嬷嬷可在?太医呢?” 皇后一连声的问出好几个问题,衍庆阁的宫人忙一一作答: “回皇后娘娘话,接生嬷嬷已经进去了,太医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 那宫人神色有些着急,故而语速也比较快,好在皇后没在意,挥了挥手就让那宫人帮忙去了。 皇后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见温宓还未到,不由得轻轻皱眉。 她此刻心里有些怀疑,不会是温妃反悔了,不想帮她了罢? 可她现在也不能明晃晃的让人去请,只能压下心里的不快,沉声道: “大家都坐吧。” 生孩子可是个费力气的活儿,保不准要好几个时辰,总不能都在这儿站着。 坐下后,皇后才看向大公主,尽了自己身为嫡母的职责: “雅儿怎么哭成这样?可是受了委屈?” 大公主正哭的伤心,德妃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轻声道: “皇后娘娘,这事儿,和刘婕妤一事有些关系,臣妾一时也不好多言。” 德妃都这么说了,皇后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不过是哭了而已,哄哄就好了。 更何况,皇后瞟了眼徐秀宜,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 大公主的哭声逐渐减小,皇后这才似看到了地上跪着个人般,略带诧异的说: “这是怎么了?怎会有秀女跪在这儿?可是犯了何事?” 她一开口,就说徐秀宜犯了何事。 不知这秀女身份的人,自是不知皇后话中何意。 而知晓这秀女身份的人,心思就不免多了些。 皇后没指明要徐秀宜回话,徐秀宜就不能擅自开口。 可要徐秀宜听着皇后朝她身上泼脏水却一言不发,显然也不太可能。 所以,她含着泪抬头,脱口而出: “姐……不,皇后娘娘。” 因为徐秀宜一直跪在地上,几乎没人看清她的容貌。 她现在一抬头,容貌便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着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众人心里都有了底儿。 皇后见徐秀宜如此做派,有些气闷,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道: “秀宜,你怎么在这里?” 毕竟,皇后这次为了算计徐秀宜,是把能拖下水的人都尽数拖下水了,唯独她自己独善其身。 徐秀宜咬牙,她才不信刚刚发生的事里面一分皇后的手笔都没有,还好她反应的快。 不等徐秀宜回答,一直注意着外间动静的冬葵就猛然从里间出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皇后做主。 皇后看了徐秀宜一眼,抿了抿唇: “你既说要本宫做主,总要告诉本宫发生了何事。” 冬葵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眸子里尽是对徐秀宜的恨意: “奴婢要指认徐氏秀女成心谋害主子,致使主子早产。” 冬葵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的众人外焦里嫩。 —————— 另一边,御花园,温宓打着哈欠坐在仪仗上,一行人慢悠悠的朝着衍庆阁的方向前进。 她刚回宫躺在榻上准备再睡会儿,就见宫人匆忙进来说刘婕妤早产。 那时她便知道,是皇后开始动手了。 得知消息的温宓并不急着赶往衍庆阁,反而吩咐抬仪仗的宫人要以沉稳为主。 幼白和月莹一左一右的护在温宓身边,瞧着温宓困顿的样子,有些好笑: “娘娘最近觉多了不少。” 温宓慵懒的闭着眼睛,从鼻头处轻哼: “雨天本就是让人睡觉的。” 她向来最喜听着雨声沉沉入睡。 只是今儿个,便是下着雨,她也是没睡着。 一想起那日皇后的吩咐,温宓就烦躁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