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番话?” 温宓已经习惯了夏容华这般卖关子,她瞪了夏容华一眼,夏容华自己便笑嘻嘻的继续道: “前儿个,方才人去了刘婕妤那里。” 方才人原是东宫最低等的侍妾,连个正经位份都没有,皇上登基后,才赏了她个才人的位份。 只是谁能想得到,这方才人竟能不声不响的攀上了刘婕妤。 温宓看着自己沾了水珠的手,不紧不慢的用帕子擦去,唇角微勾: “随她去吧。” 一个才人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 更何况,刘婕妤腹中的孩子,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她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盯着夏容华,语气严肃的道: “刘婕妤那里,你切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就算是本宫,也保不住你。” 夏日的日光隔着树影透下来,斑斑驳驳的映在地上,温宓的声音渐渐飘远: “皇上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 ——————— 乾清宫,殿中摆着冰盆,丝丝凉气缓缓溢出,高时进来时不由得舒了口气。 赵景伏在桌案上批着折子,偶尔会气愤的在上面写着什么。 高时轻手轻脚的走到赵景身旁,瞅准时机,忙把坤宁宫发生的事儿倒豆子般倒个干净。 赵景轻笑一声,把手中折子随意丢到桌上: “她那脾气,连朕都有些受不住,何况德妃呢。” 她那般聪慧,想必是猜到了真相。 让她出出气也好,免得闷坏了身子。 高时但笑不语,却在心中吐槽: 温妃娘娘那脾气,不还是您宠出来的? 赵景摇了摇头,又拿起一本折子,只翻开看了一眼,又丢下: “这些个大臣,整日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吗?总是盯着朕的后宫,先帝孝期才过不久,一个个就开始上折子让朕选秀。” 他才刚登基,选秀之事是势在必行,可让一群老臣逼着选秀,这滋味儿,他不乐意消受。 高时垂着头,嘴巴闭的紧紧的。 在御前伺候,最要紧的,就是少说话。 该说的时候不但要说,还要说到皇上心坎儿上。不该说的时候,出了这个门,听到了什么,就都得忘了。 —————— 正午过后,坤宁宫 赵景浑身放松的侧躺在软榻上,眉眼间带着几分帝王矜贵,手中把玩着描了金边儿的白瓷杯子,惬意极了。 皇后正襟危坐的坐在赵景身旁,抿了抿唇道: “皇上的意思,是要臣妾下懿旨选秀?” 她早晚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早。 赵景敛眸看着白瓷杯子,不置可否: “也不用太过张扬,毕竟先帝孝期才过,一切从简就好。” 选秀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安定人心。 “回头朕会让高时把内定的名单给你送来,其余的,皇后看着办就是。” 赵景简简单单的几句,却让皇后心里酸涩极了,她强忍着自己的异样开口: “皇上放心,臣妾会将此事办妥。” 这是她身为皇后该做的,她不能难过。 赵景丝毫没有察觉皇后的异样,他轻点头: “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可去慈宁宫叨扰太后。” 母后好歹掌管后宫多年,有些经验还是有的。 皇后神色一滞,点头应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