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真是如此,她太子妃的威信难免会打些折扣。 赵景拧了眉心,语气有些不悦: “太子妃为何事先不与孤商议?” 太子妃身子一顿,有些委屈,她何曾不想与他商议,可他给她机会了吗? 她昨日派去的人,只被他简单一句“东宫琐事由太子妃处理即可”就打发了。 现在,他又来怪她? 太子妃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臣妾昨日有派人请过殿下的。” 赵景不耐的抬了眸子看太子妃一眼: “孤政务繁忙,一时不得空。” 那抹不耐的情绪虽一闪而过,可还是让太子妃看了个正着。 她心里有些发凉,忽的就没了辩解的心思。 政务繁忙,就有空去承欢殿,就连抽出一点时间来趟怡和殿都没有。 太子妃赌气的起身,冲着赵景福了福身: “是臣妾的错,殿下莫怪。” 像是知晓太子妃心中在想什么,赵景一噎,要说出口的话就那么咽了回去。 他冷哼一声,转了个话题: “孤听高时说,刘氏的胎稳当了些,只是过年难免有些人多手杂的,以防有人冲撞她,还是免了她过年时的一切礼节。” 太子妃低眉顺眼的起身站着,平静的应了。 见状,赵景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思,直接起身,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走到半路,一路尽量缩低存在感的高时小声的问: “殿下,您要去哪儿?” 原本是很正常的一句询问,却不想,赵景这会儿心气儿正不顺,一脚就朝高时踹了过去: “狗奴才,孤要去哪儿,是你可以过问的吗?” 高时顺着赵景脚下的力道滚了几圈,苦着脸求饶: “是奴才的错,殿下就不要和奴才一般见识,省的伤了殿下贵体。” 怕是殿下得了不自在,找他一个奴才撒气来了。 赵景冷冷瞧高时一眼,透着一抹嫌弃: “还不赶紧起身?想今晚睡在这里?” 蠢奴才! 赵景一路憋着气回到崇德殿,刚走到门口,远远的就见有个人影跪在殿门口。 他斜了一眼高时,高时立马就上前去问,结果走近了,才发现跪在此处的,是他的宝贝徒弟。 高时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拧了小李子的耳朵: “你个小兔崽子,跪在这里做什么?又做了什么你师傅我不知道的事儿?” 之所以用这个又字,是因为小李子胆子极大,先斩后奏这回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小李子哭丧着一张脸: “师傅,奴才是特地来给殿下请罪的。” 小李子话音刚落,赵景就走到了他身后。 “请罪?” 赵景眉梢微挑,在这不甚明亮的夜晚,高时也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 “你何罪之有?” 小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随即哆嗦着道: “回殿下,奴才有罪,奴才不该背着殿下行事。” 他在地上蹭了一圈,转向赵景,额头紧紧触底,抬都不敢抬。 赵景双手负在身后,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明明浑身没有丝毫怒气,可偏偏让人觉得害怕。 他一言不发,小李子更加紧张了,然后不等问询,就如同倒豆子般将幼白交代他的事情说了个干净。 小李子话说完许久,也不见殿下说话,心下忐忑,就想抬头看一下。 结果没等他抬头,赵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