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皱着眉头,也没有为难她,只看着内室的方向。 容良娣扫视了一圈,觑见沈良娣神色有些不自在,她轻声开口: “妾身听说,沈妹妹同刘妹妹起了争执,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刘妹妹心里不爽,才动了胎气?” 沈良娣有些厌烦的拽着帕子: “我已经让紫苑去给刘承徽赔罪了,刘承徽也大度的原谅了她,这般情况下,容良娣还硬是要将这罪名安在我身上,不知是何居心?” 容良娣一噎,没想到今晚沈良娣如此的伶牙俐齿,刚想反驳,就见赵景一道眼风瞟了过来。 里面的不耐很是明显,容良娣笑容一滞,讪讪的住了口。 太子妃眼中带着一抹轻讽,当真是两个没脑子的,在这种场合下斗嘴,不是讨人嫌是什么? 好在没多久,太医就出来了。 太医没了刚来时的紧迫,他拱手道: “殿下,皇嗣保住了。” 储君之子,可不就是皇嗣嘛。 赵景闻言,转的有些发烫的扳指一下子停了下来。 刚想说话,就见门口处一身浅蓝色裙袄的女子扶着婢女的手款款而来。 温宓走的极慢,一步一步极为小心,待走的近了,方才福身行礼: “妾身给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问安。” 说罢,又朝沈良娣和容良娣屈了屈膝: “两位姐姐安好。” 赵景薄唇微掀,淡淡叫起后问道: “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自己还有伤? 温宓眉眼间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担忧,既不虚假,也没有特别热切。 她说:“妾身担心殿下。” 话语顿了下,温宓洁白的贝齿轻咬了下唇,似是顺带般的又说了句: “也担心皇嗣。” 是的,她并不担心刘承徽,仅仅只是担心皇嗣而已。 虽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赵景的脸色却好了许多,他斥了句一旁伺候的高时: “还不给温良媛赐座。” 高时被训斥,忙亲自去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赵景右下首。 温宓下意识的看了眼正在一边站着的沈良娣和容良娣,不好意思的朝她们二人笑了笑。 她没有立即坐下,反而有些为难: “殿下,两位姐姐还站着呢。” 总不好她坐下,让两位良娣站着吧。 赵景是不怕人说,可她就会被人扣上不懂规矩的帽子了。 赵景掀起眼皮子,不耐的看了眼高时,骂了句: “蠢奴才,什么都要孤来说?” 高时干笑着受了,又去搬了两把椅子回来。 大启向来以左为尊,太子妃坐在赵景左侧,看着右侧的温宓,笑着关切: “许久不见温妹妹,温妹妹的伤既然好了,怎么不去怡和殿和姐妹们说说话呢?” 温宓眼神微闪,对这表面关切,实则上眼药的话已然见怪不怪了。 太子妃不就是想说她既已痊愈,早上却没去请安嘛。 要是往常,她必然会说上几句,但现在,她颇有些委屈的看了赵景一眼,刚想点头应承,就听赵景不耐的说: “待你伤完全好了再说,莫要给太子妃添麻烦。” 太子妃咬紧了后槽牙,究竟是怕给她添麻烦,还是心疼温氏那个狐媚子? 没给太子妃多想的时间,赵景已然站起了身: “既然刘氏无碍,那孤就先回去了。” 赵景一不问清楚于刘承徽动了胎气的缘由。二不进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