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姐姐。” 温宓转身,就见刘承徽笑吟吟的冲她行礼: “妾身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哪儿知真的是温姐姐。” 她的态度过于热切,温宓稍稍拧眉,随即也扬起了笑: “刘妹妹可是有事?” 刘承徽扶着婢女的手一步步极为缓慢的踏上台阶,直到站定,才说: “妾身在屋子里待得无聊,便想着出来逛逛园子,不曾想就遇见温姐姐,可不是缘分?” 温宓扯了扯嘴角:“却是缘分。” 她不耐烦和刘承徽说下去,只道: “妹妹可还有事?若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原以为刘承徽会顺着她的话说无事,哪知刘承徽竟点头道: “妾身还真有事要和姐姐说呢。” 她本就是让人注意着承欢殿的动静,好容易故意制造出的巧遇,哪能就这么让人走了。 刘承徽看了眼在一旁伺候的丝雨: “妾身要和姐姐说的话,并不适合太多人知道。” 温宓从来都是个再小心不过的人,她原是不同意的,无奈刘承徽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令她改变了主意。 不远处,丝雨一直注意着亭子里的动静。 只要有丝毫不对,就打算立即冲过去。 亭子里,温宓复又坐下:“你也坐吧。” 刘承徽看着冰凉的石凳,笑着拒绝: “妾身便不坐了,左右也不过几句话。” 不待温宓回应,她继续道: “姐姐可知,当日林承徽为何敢当着众人的面儿指责姐姐?” 刘承徽这绕圈子的方式让温宓极为不喜,她皱了皱眉: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承徽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当即又面色如常: “妾身是想说,前几日妾身收到了一封家书,母亲在信中提及,林家大爷因强抢民女一事,被大理寺给抓了。” 而大理寺卿,正是太子妃的娘家人。 至于这个消息,为何温宓不知,那是因为,她的嫡母从来都看她不喜,自然也就不会在她的事情上上心。 她的姨娘,又有心无力。 温宓抿了抿唇,她竟不知,太子妃如此大费周章,难道就是为了罚她抄书? 她抬眸看刘承徽:“妹妹有何目的,直说便是。” 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这个道理,她懂,刘承徽也懂。 “姐姐果然是爽快人,那妾身就直说了。” 刘承徽也没扭捏,直白的就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妾身觉得林承徽甚是烦人,所以,想给她换个住处。” 在这东宫,除了太子妃和两位良娣之外,只有温宓是独居一殿的。 其余的,皆是两人一个院子。 一般来说,都是低位与高位同住。 但也不知太子妃存的是何心思,竟把位份相同的安排在了一起。 温宓似是有些了然。 刘承徽和林承徽之间的事情,她多少也听过那么一耳朵。 无非就是林承徽仗着自己比刘承徽多得了几分宠,便压在刘承徽的头上,截人的现象更是屡见不鲜。 不过,温宓有些疑惑: “你为何不去找太子妃?” 这种事情,太子妃不是更有话语权? 她的话刚问出口,就见刘承徽面带苦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