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自然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天竺。 其实,甘迪也是没有办法,准备放手一搏。 作为一个早年几乎垄断了长安城糖霜生意的商人,甘迪挣了不少钱,也喜欢上了长安城的生活。 可是自从楚王府的砂糖面世之后,糖霜价格是一降再降。 特别是当岭南开始大面积种植甘蔗之后,长安城的糖霜价格下降到了一个历史低点。 这么一来,甘迪的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 虽然他果断的放弃了从天竺运输糖霜到大唐的业务,转为开始售卖楚王府的砂糖。 但是以前的那种暴利,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习惯了轻松挣钱的人,是很难忍受挣辛苦钱的日子。 就像是一些夜场的女孩子,一旦尝试了第一次的简单挣钱,以后再想舍弃,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有一次就会有二次,有二次就会有无数次,直到某一天离开这个城市,找一个老实人接盘,开个小卖铺换一种生活。 “没有进步岂不是更好?这一次我们可是运来了整整三船的砂糖,把这些年积蓄的钱财全部都花光了,还向大唐皇家钱庄借贷了两万贯钱。如果天竺的制糖技术比楚王府的还要好,那我们还怎么挣钱?” 甘迪在唐人眼中是一名天竺商家。 但是其实他只是戒日王朝统治下的北部一个小邦国的商人,对戒日王朝也好,还是天竺南部的各个王国,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 或者说,这个年代的人,大部分都还没有特别强的国家意识。 所以对于自己的行为,会不会给天竺的制糖作坊以及种植甘蔗的农夫到带来什么影响,甘迪压根就不在乎。 天竺有几千万人口,只要自己从每个人身上挣个几文钱,就算是发达了。 甘迪很清楚天竺的制糖产业,让许多的商人挣的盆满钵满。 用唐人的话来说,就是这些羊好肥,不宰他们宰谁去? 自己在作坊城的豪宅,还等着钱财购买家私呢。 “单单一个坎奇普兰城,应该是吃不下我们的三船砂糖呢。主人我们难道要一个城邦一个城邦的去售卖砂糖吗?可以通船的地方还好说,有些地方没有河流,我们的砂糖要直接运输过去,估计很麻烦呢。” 瓦哈拉尔这几个月一直都过的心惊胆战。 自家主人的做法,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冒险了。 好好的在长安城开个砂糖售卖铺子,日子过得也很安稳啊。 现在却是学起了其他商家,搞起了海贸。 “这个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情!我准备在坎奇普兰这里将所有的糖霜都售卖出去,然后立马带上钱财回到广州,从那里再次采办砂糖。如今广州到天竺的航线已经非常成熟,只需要三个月就可以完成一次来回,到时候我们用挣来的钱运输更多的砂糖过来,用最短的时间去占领天竺的糖霜市场。 对于爱吃糖霜的人来说,如果花费同样的价钱就能买到雪白的砂糖,肯定没有几个人会愿意食用原来的糖霜了。在其他商人反应过来之前,整个天竺的糖霜市场,都会是我们的。” 很显然,甘迪这一次没有准备去搞零售。 他一个离开了天竺好多年的天竺商人,想要在这里搞零售,也根本不现实。 三艘船的砂糖,零售要卖多少年才可以卖完? 所以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利用大唐相对廉价的砂糖去占领天竺的糖霜市场,然后打垮当地的制糖作坊,让他们的作坊变得无利可图。 如果他们发现市面上质量上乘的砂糖比自己制作的粗陋糖霜还要便宜,自然就清楚制糖作坊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开下去了。 这制糖作坊开不下去了,也就意味着农夫们的甘蔗种植不下去。 种了也没有人收购,到时候必然会让一大帮农夫损失惨重,之后被迫转为种植其他作物。 而一旦天竺没有什么农夫种植甘蔗了,也就意味着天竺的糖价,将由甘迪说了算。 到时候…… 甘迪想到金光闪闪的金币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