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叹了口气,“徐十小姐的运气极好,甚至可以说太好了,去了一趟岭南便已经知晓了不少秘密。” 那个女孩子自出生开始便运气极好,甚至连这等旁人苦苦寻找数十年的真相都叫她只去了一次岭南便接近了几乎所有的真相。 大概,除了没有找到幕后黑手,不知幕后黑手躲在何处,很多事情她都知晓了。无法知晓是因为那些人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青眼獠牙面具的背后是哪张脸谁会知晓? 如果这运气给乔小姐,或许…… 可这世间没有“如果”,或许那一次运气将她往后的运气都耗光了,徐十小姐最终还是死在了运气上。 元宵灯会之上,徐十小姐没有熬过去,不过在此之前,徐十小姐其实便被注意到了。 “徐十小姐去过岭南的事很快便被人发觉了,彼时那些人给他的命令是杀了徐十小姐,他不愿意,可身体里的蛊毒注定了不是他死便是徐十小姐死,他选择了自己死。” 很多当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过后说起不过一句话的事,生死亦是如此。 “我答应他会尽力保护徐十小姐,可我还是没有做到。”谢承泽垂下眼睑,苦笑了起来。 其实他死前还请求他继续扮演那个谢承泽,可感情这种事且不说他不愿,便是他愿意,徐十小姐又怎会察觉不到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到底是哪个呢? 那个所谓的左公印不过是试探:他与他彼此互相扮演对方,自是知晓对方的每一件事。左公印这种事从来没有过,那个旁人嘴里津津乐道散尽家财的故事只是徐十小姐的试探而已。 “此人不可信。”谢承泽说到这里,忽地神情一肃,抬头看向面前的镇南王妃,“这人这般谨慎,在真真公主面前亦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用的人越多,越容易发现其中的破绽。真真公主的公主府是镇南王的宅子,可见一早你便是他接触真真公主的棋子了,所以,他是不是将真真公主交给你了?” 那人躲的如此之深,所以,只能令他主动来找自己。 他能活这些年已是万幸,也不再会惧死。 …… …… 一连多日阴雨的长安城一大早终于露了太阳。 裴卿卿高兴不已:阴雨连绵的可真叫人败兴,便是出门也不方便。 只是还来不及高兴,便听外头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哪个啊?”裴卿卿提着鞋子,看了眼一旁才被敲门声惊醒,从被子里爬起来的乔苒道,“乔小姐,我去开门!看看是哪个这么一大早便过来扰人清梦!” 扰人清梦的是徐和修。 他一身的酒气,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撞开了门,脸上还有一道似是磕了许久的桌子磕出的红印子,整个人委实滑稽又可笑。 “乔大人呢?”徐和修却一点也不在意此时自己的样子,急急道,“我要找乔大人,出事了!” 披了件外袍还来不及洗漱的乔苒被徐和修堵在了屋门口。 “乔大人!”徐和修焦急道,“承泽出事了!” 谢承泽吗?乔苒听的一怔:“怎么回事?” 一旁的裴卿卿也吓到了,忙急吼吼问:“是有人把谢承泽抓走了吗?” “不,不是。”大抵是实在焦急,徐和修回答起来也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是他自己走的,昨日晚上大理寺下值之后,我同承泽找了间路边的酒馆喝酒……” 难怪徐和修身上那么重的酒味,再看他脸上的红印,多半是在酒馆磕着睡了一晚上。 “既是他自己走的,那你何以会觉得谢承泽出事了?”比起徐和修的紧张,乔苒尚算冷静的问徐和修。 “因为他昨日说了好些个奇怪的话!”徐和修用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有些懊恼昨日自己醉成那样,“好奇怪的话!” 乔苒“嗯”了一声,问徐和修:“他说什么了?” “他说什么他亲眼见过一对对的孩子,还说你幼时救过他,他早便见过你了。甚至还说什么要去见一个人,再不见她,她就要死了什么的……” 宿醉的头疼的厉害,那些记忆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想起来一段一会儿想起来一段。 “他还说什么你已经懂了,不能再叫你出事了什么的。”徐和修以手恨恨的撞了撞自己的额头,“我喝了一杯承泽递来的酒便醉倒了……” “酒里下药了。”乔苒听到这里,对徐和修道,“他要自去做一件事,自然不能叫你跟着。” 徐和修怔怔的看着女孩子。 女孩子默了默,又道:“至于那一对对的孩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