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险些忘了,这两家的邻居是张天师,这没有人证倒是情有可原了。 “那除了张天师之外可还有别的人发现和看到了?”甄仕远认真的问道。 徐和修看了眼没有一点想要开口意思的乔苒和谢承泽之后默了默叹了口气:这两人连说都懒得说,罢了,还是他来说罢! 大理寺的案子,总要遵守规章流程的,不是么? 这般想着,徐和修便认真的回道了起来:“一连多日都是雨,隔壁的回园也无人出来打马球,昨晚又下了暴雨,附近的打更人也未出来,是以把人带走没被人瞧见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如此啊!甄仕远想了想,却仍有些不死心又问:“可那焦、原两家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身手不凡,会武,而且还是阴阳术士,按理说自保不是问题啊!” “关于这个么?我们有猜测的,只是没有证据。”徐和修对甄仕远说道,“他们应该是吃了药,昏迷了,否则那两个门房也不会睡得那么死了。” “吃了药么?”甄仕远愣了一愣,记起昨日原娇娇特意回家奉茶的举动,顿时一个激灵,“难道是她?” “或许吧,迷药用银戒子也是试不出来的。”徐和修说道,“还有,至于为什么要留那两个门房的话,想来总是要有人来官府报信的,毕竟解之不在长安,若是没个人报信什么的,指不定焦、原两家的人失踪不知多久都不会叫人发现呢!” “什么叫或许?”回过神来的甄仕远对徐和修的解释很是不满,“大理寺办案应当讲究证据。” “没有证据了,现场被处理干净了。”乔苒终于在此时开口了,对上甄仕远望来的目光,女孩子神情平静,“所以,一切都是推测。” “那原娇娇……”甄仕远想了想,到底有些不想就这般放过这个明眼人瞧着就似是凶手的人。 “没有证据。”乔苒认真的说道,“你便是几乎能肯定就是她,也不能定她的罪。更何况,她只是奉了杯茶而已。” 什么叫奉了杯茶而已……甄仕远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在大理寺卿的位子上呆的越久越能体会什么叫“世上之事,无奇不有”这句话。 “不对啊!她便是奉了茶,喝茶的只是那几个做主的老人,其余下头的除了门房之外的下人以及族中一些小辈呢?”甄仕远认真的分析着,“那茶水难道还能分给这些人吃不成?” “关于这个么?就是我的推测了。”乔苒解释道,“有问题的是水,不是人,所以这两家上下,连同那两个没被带走特意留着报信的门房也睡的死死的,没有一点反应。” 有这水,再加上邻居张解不在、回园无人、外加昨日暴雨无打更人,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齐了,倒是有可能将人悄无声息带走的。 “可如此的话,既然水有问题,这几个年长的也总要喝水吃饭的,原娇娇又何必特意走一趟呢?”甄仕远有些不解。 对此,乔苒也有自己的解释:“当然是恨这几个人,回来亲手奉杯茶好送他们上路而已。” 送……上路?甄仕远吓的一个激灵,本能的脱口而出:“你是说这焦、原两家的人要死了?” “或许没那么快死,”乔苒想了想,道,“不过应该是落到那个幕后黑手手中了。” 那个幕后黑手自然是指给张公子食了可以改变声音的药又给大殿下吃了短短时日内急速成长成大人药的那位。 “可他要焦、原两家的人做什么?”甄仕远反问乔苒,觉得他一个正常人要理解这些人的想法委实有些艰难。 “这个么?也是我的猜测,做不得数的。”女孩子依旧解释着却垂下了眼睑,想到昨日同原娇娇那一声“哦”,她道:“焦、原两家的人不是寻常人,是阴阳术士,有活的阴阳术士做试验,他那些千奇百怪的药应当有了用场。” 甄仕远还是没转过弯儿来:“她恨焦、原两家的人不奇怪,报仇方法不少,为什么会选择将人交给那个人?” “自然是要他们上路了。”徐和修说道。 一个上午的功夫,他同承泽已经听乔大人解释过了。 “当年她恨原二爷选择了直接动手,如今她选择了借刀杀人,毕竟,人是会进步的嘛!”徐和修说道,“不用她动手,直接将焦、原两家的人送给那幕后黑手做个交易,岂不是更能泄愤?” 人是会进步的?于这种事上进步?甄仕远倒吸了一口凉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