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一声冷哼。 “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同僚,我下手会轻些的。”真真公主说着忽地抬手,数支巴掌大小的短羽箭便“嗖”地一下飞了出来。 “她袖中安了弩箭!”谢承泽见状,扬声高呼。 众人闻言纷纷趴地躲避。 皇城之内弩箭横飞,总有来不及躲避的官员宫人误中箭倒地生死不知。 乔苒趴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在雨中放弩箭的真真公主,即便隔着浓厚的雨帘也能看到在那里甩袖箭的真真公主倨傲、得意又带了些许张狂的笑容。 直到有禁军冒着箭雨冲上前来,真真公主才冷哼了一声,甩下袖中两只不剩一点羽箭的箭弩跟着护卫离开了。 禁军自然不可能就此目送她离去,自是跟上追了过去。 时不时还能听到前方惨叫声,兵刃交击声传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嘈杂声越来越小,终是再也听不到了。 “和修,起来吧!”谢承泽伸手将徐和修搀扶了起来,看向一旁大半日没有动一动的乔苒,道,“乔大人,我们该走了。” 抓贼人这种事本不是他们该做的,即便这个贼人是他们做梦都想抓的真真公主。 乔苒没有出声,看向倒地不起的官员和宫人,又见远处一些宫人抬着担架奔了过来,默了默,从地上爬了起来。 眼下的他们委实狼狈的有些可笑,可谁也没有心思发笑。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知多少官员、宫人还有禁军要受伤。 “她怎会……”徐和修喃喃,即便已经看不到真真公主一行离去的背影了,他仍然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有些不敢置信。 “看来当初绿意的怀疑是真的。”乔苒淡淡的说了一句,接过谢承泽递来的伞,道了声谢。 方才混乱之下,最先察觉真真公主有杀意的是谢承泽,他及时扔的那把伞也算救了徐和修一命。若是叫徐和修不管不顾冲上去,以真真公主的性子,怕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谢承泽道,“先见了甄大人再说。” 这一幕早已惊动了被“留”在宫里的一众官员。 看着眼前棋盘上下的一塌糊涂的棋子,甄仕远手下一抖,一个不留意泼翻了手边的棋罐,棋罐里的白子落了一地。 不过此时却没有人在意他的失态,毕竟此话一出,殿中原本和乐下棋、喝茶、闲聊的官员瞬间失态的可不在少数。 先前大天师的举止便已让不少留在这里的朝臣猜测大天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没想到真真公主居然还是逃了。更令人大惊的是她居然会武,她从何处习得的武? 要知道,真真公主在皇城宫道上那一击可不是寻常简单的强身健体便能做到的,没想到她居然会内家功夫,更没想到她功夫居然还不低! 算了算真真公主大闹宫道的时间,又算了算那传消息的公公走一趟大理寺一个来回的时间,甄仕远脸色惨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遭了!” 算算时间,怕是那时候那丫头便恰巧撞上真真公主那一行人,撕开伪装的真真公主怕是会借机“顺手”对那丫头下死手。 “那位乔大人聪明得很,不会有事的。”冉闻将落了一地的白子捡回棋罐里,塞回甄仕远手中,而后背着手踱步向外走去,“去看看那些正巧遇上这一出大闹宫道的证人们再说吧!” 回过神来的甄仕远连忙拿着棋罐跟了上去。 被特意收拾出来的宫殿里人声嘈杂,除了伤势较轻不算致命躺在担架上呻吟的官员、宫人以及禁军之外,还不断有换了裳不曾受伤从房中走出来的官员们,他们一边走动一边还回忆着方才那一幕。 “太惊人了,谁能想到那真真公主居然会有这样的手段?我瞧着那位小李大人便是被真真公主一巴掌拍的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太医署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救。” 此时宫中太医署人手紧缺,除却看着陛下的,其余太医都被唤了过来,重伤的官员、禁军、工人们此时正亟待救治。 “还有那宫道石板路,那可是踏上百年都踏不坏的石板啊,她一用力,脚下的石板便一下子裂开了,那力道要是踏在人身上,啧啧啧……” 甄仕远环视了一圈,正准备上前抓个人问一问,身旁的冉闻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一旁角落里坐着的三个人,道:“在那里。” 三个人此时正背对着众人而坐,是以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并不起眼。正中一个穿着一套不合身的男赏,头上如男子一般挽了个发髻,从背影看倒是格外“瘦小”,不过细一看才发现,格外“瘦小”的缘故是因为穿男裳的本来就是个女子而已。 三人背对着他,此时正在说话。 “方才真真公主说了一句话,不知你们可有印象?”女孩子手里捧了一碗姜茶,声音中突然多出了几分倨傲之气,“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同僚,我下手会轻些的。” 甄仕远听到这里,忍不住停下了脚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