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注定活不久的人。 “先前那些人想的是如今陛下正值盛年,便是大殿下不在了,陛下也还在,对大殿下动手实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说起这些事来,徐和修的神情比起以往的不着调严肃了不少。 “可陛下突然昏厥,这让他们看到了机会。”乔苒说道,“所以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至于大殿下,先前原家放出风声大殿下活不久,当陛下正值壮年时,一两年他们可以等得,可如今陛下突然昏迷,这一两年便委实太过漫长了。 一旦坐上那个位子就是九五至尊,谁能抵挡得住? “昨日二叔回来便说长安城要乱了,”徐和修靠在长廊上,似是在跟她说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二叔还说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陛下有事,若是陛下一旦有事,不管哪种结果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徐和修喃喃着,低低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的。 乔苒没有笑他,只是安静的听着。 “倒不是非陛下不可什么的,而是此时并没有合适的储君人选,几位宗室王爷多是带了面具示人的,是以谁也不知道哪个宗室王爷适合为帝。除此之外,几位王爷封地治理也是平平,无功无过,并无什么值得称道之处。” “至于大殿下,二叔就是大殿下的老师,虽说教授大殿下的时日尚短,不过二叔亲口所言,道大殿下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并不是……至少从目前看并不适宜为储君。陛下不立大殿下为储,既是考虑到大殿下的身子骨问题,除此之外也有能力的考量。” …… 乔苒认真的听着,徐太傅所言她自是信的,毕竟某些方面与她所想不谋而合。倒不是因为原娇娇的关系她才这般认为,而是大殿下却非有明君之相。 “更让二叔担心的是大殿下那里,自从陛下昏迷之后,他便常常称病不上课,二叔这几日便未见到大殿下,可昨日去见大殿下被挡门外时明明还听到了大殿下同宫里头的宫人宫婢玩闹的声音了,这哪里是有病的样子?”说到这里,徐和修忍不住摇头,“大殿下竟比我小时候还要顽劣多了!” “你再顽劣大不了只是个普通孩子,做个纨绔子弟,可他不一样,他是陛下唯一的子嗣,他顽劣不得,上天注定他不能顽劣。”乔苒淡淡道。 徐和修听的忍不住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更让人担心之处。 “大殿下身边时常会换人,”徐和修说道,“每回大殿下惹了事,触怒了陛下便会换人。如此,人就一茬接着一茬的换,前些时日换了一茬人,大殿下不似以往挑的是可以陪他玩闹的公公,而是挑了不少宫婢。二叔说那些宫婢虽说穿的也是宫装,可于胭脂水粉上却格外关注,外加装扮十分精细,日常他授课时,总在他面前晃悠,害的他身上也沾了脂粉,回去时还险些被二婶误认为他去了青楼,险些闹的要和离。” 这一点,他当然是相信他二叔的。毕竟心有猛虎的男人可不会真为几个宫婢而犯糊涂。盛名在外的徐长山若是因此晚节不保,可不知要被多少人嗤笑呢! 只是每回一去给大殿下授课,就沾了一身的胭脂水粉香气,还真是叫人觉得怪怪的。 这倒不是说大殿下殿中的宫婢不能涂抹胭脂水粉,事实上,适当的胭脂水粉确实涂得,甚至在宫中走动时还会被人夸赞。 可这殿中人人皆是如此,一个个打扮的娇俏美丽在大殿下宫中晃悠,若不是大殿下年纪还小的缘故,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宫之主是哪个贪财好色的呢! “二叔的意思是大殿下年纪还小,对这等男女之事还不懂,按理说比起娇俏的宫婢应当更喜欢可以同他调皮玩耍的公公才是,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个做主挑的人,挑了一群长相俏丽的宫婢。”徐和修说话间不无感慨,“好在大殿下如今还小,若是十二三岁情窦初开之时,哪还有心思读书?真以为大殿下是柳下惠不成?” 每个男子对于美色的偏好程度各有不同,很难一言道之。不过多数时候那等年幼时便表现的爱玩闹,性情行为乖张随意之人极有可能遇到美色更不会压抑自己的想法,徐太傅为此颇为忧心。 乔苒听的一阵沉默,顿了顿之后,问徐和修:“那徐太傅可有提过这两日有什么人频繁进出大殿下寝宫的?” 比起宗室王爷的博弈,大殿下的身份让他处于“正统”之位,若是有人生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也未尝不可。 “应当有不少,二叔未曾细说。不过,”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可不像徐和修的作风,乔苒看向他,主动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徐和修迟疑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开口道:“其中有焦、原两家的人,他们出入大殿下寝殿好几回了,不过做什么便不知晓了。” 有原大小姐在,焦、原两家站在大殿下一方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兴许是张解不在,乔苒心中也多了几分怅然,一时想的便多了不少。若是按最坏的结果打算,焦、原两家握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