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过细一瞧没死。” 这样啊!徐和修恍然,走到那躺在床上的“人”身边伸手探了探,片刻之后收手转身对谢承泽道:“确实还好。” “那看来原大小姐的药很厉害啊!”谢承泽垂眸看向面前躺在床上的“人”,顿了片刻之后,忽地俯身凑近那人,鼻尖动了动,而后转头看向乔苒:“乔小姐,你鼻子那么灵,可闻到什么味道了?” 乔苒目光一闪,看向谢承泽,开口问他:“血腥味?” 谢承泽点了点头,起身目光落到了乔苒的袖口处:“乔大人,你是不是受伤了?” 乔苒垂眸看向自己的袖口,在看到衣袍上那一道细微的划痕时,目光不由一滞:这是方才自己不小心划到的吗? 不过对谢承泽,乔苒还是摇头,道:“不是,”女孩子说着扯了下自己的衣袖给他二人看,口中解释着,“或许是去讨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原娇娇治病救人的秘密她不信谢家不清楚。 谢承泽闻言沉默了一刻,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只是复又垂眸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脉息沉稳有力,应当要好起来了。” “那便好。”站在一旁的徐和修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道,“若是此人知道一些关于那个‘老钱’的线索便好了。张大人和张公子至此仍然没有什么消息,明镜先生的画像也分发去了官府各要塞,不过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锦城张夫人与明镜先生先祖的事还在查,不过因锦城离长安甚远,一时半刻也没有听到什么眉目。”谢承泽方才似是只随口一问,接着徐和修的话说起了案子。 那个“易子而食”的谜题总是让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怅然,总觉得这是一个因天灾人祸引起的事情。 乔苒点了点头,顿了顿,问他二人,道:“张夫人呢?” 张家的祖宅在修葺,张夫人这座宅子因着发生了案子,暂且也不能住了。 徐和修回她道:“张夫人住在大理寺客房。先时张大人失忆那桩事中,张夫人就曾在这里暂住,是以还算习惯,方才我二人去看张夫人时,她正在翻着一些张大人所作的旧文,大抵是思念夫君了。” 思念夫君?乔苒垂下了眼睑。 女孩子这一刻本能的反应颇有些耐人寻味,以至于一旁正注意着她脸上表情的谢承泽开口问她:“乔大人,怎么了?” 乔苒摇了摇头。 她不是怀疑张夫人与张大人之间的感情。即便因着当年张大人失忆另娶那件事,两人之间有了隔阂,可过往之情并不是假的。换句话说,若非有情,也不会有这等隔阂了。 眼下张大人与张公子失踪了,人人都道这位张夫人肖似她,可乔苒觉得,扪心自问,若是她的话,心上人被抓了,她不会就这般坐在屋中思念夫君的。比起思念夫君,如今面对生死不知的张大人与张公子,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何况张大人当年失踪几乎可说是“死”了,张夫人也不曾就这般呆在家中掩面思念夫君,而是一边托人寻找张大人的下落一边抚养张公子。 是以,乔苒不觉得张夫人是那等会坐在那里翻看张大人旧文思念夫君的人。 “是么?”徐和修听她道罢似是愣了一愣,不过随即便道:“可先前我二人问了,张夫人自己说只是随便看看张大人的旧文而已。” “这种话你也信?”谢承泽闻言便开口了,对上一脸茫然的徐和修,他道,“张夫人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做些什么罢了。” “如此么?”徐和修却仍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听罢更是颇有些感慨,“还是承泽你懂女子……”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十妹妹……徐和修心中一痛。 乔苒和谢承泽都没有说话。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封仵作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三人之间莫名古怪的氛围。 “来了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封仵作很快便拉着一位背了医箱的老大夫奋力的进了屋,口中催促着老大夫:“快点快点,人命关天!” 老大夫翻了个白眼,道:“你莫拉了,你再拉就连老夫都要人命关天了。” 有这样的人么?他难得医馆里清闲,吃完饭正在喝茶这人便冲了进来,亮出自己是大理寺仵作的身份之后便不由分说的将他拉了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