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吊在我公主府的门口,真是晦气!” 一番唇枪舌剑早已让一旁几个乌孙人呆住了:这同小族长说的怎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呢?这般咄咄逼人,满脸写着“我不好惹”的美人怎么看怎么都跟小族长口中的“善人”不搭边啊! 这还真是好好的美人,奈何生了一张嘴。 生了一张嘴的美人没有半点善罢甘休的意思:“你可把这晦气东西弄走了没有?本宫还没有计较这东西大清早的扰了本宫一天心情的过错,你倒好,居然先跑来问我的不是了。” 如此刁蛮恶毒听的甄仕远呼吸一滞,看着眼前画着精致妆容的盛气凌人的女子,片刻之后,他回头看向几个乌孙人,见几个乌孙人满脸俱是茫然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在真真公主这里可暂时讨不了什么好,倒是这几位,若是能借着外朝使臣、陛下贵客的身份,强硬起来,真真公主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可眼下这几个人,即便是其中看起来最机灵稽侯珊似乎也是懵了,一时半刻,竟也忘了开口。 甄仕远看了眼出现在四面屋顶上的暗卫:若是强硬着用眼下自己带着的这些官差硬闯,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真起了冲突,这里是公主府,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他是当真没有想到这位真真公主居然嚣张到这个地步,是他失策了。 这般想着,甄仕远脸色一肃,朝官差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那管事放开。 虽说不愿,却不得不为的官差们只得放开了那管事。 被放开的管事一扫先前的惊恐,得意的看了眼那些官差们,走到真真公主身边唤了声“公主”。 “连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真真公主白了他一眼,再次看向甄仕远,眉宇间满是戾气:“滚吧!不送!” 真是欺人太甚!便连当朝相爷,不,便是陛下都不会如此毫无道理的同他说出这种话!甄仕远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到底还没有气到失了理智的时候,他重重的一甩袖子大步向公主府门口走去。 这位真真公主如此不配合,那就不是他甄仕远的问题了,他自会将这里的事情向陛下禀明,请陛下做主。 …… …… 甄仕远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乔苒这边的问话却是异常的顺利。 “早上看到过的经过的马车什么的啊,”被问到的仆从们认真的回忆着,“早上确实有好几辆马车经过来着,大人们每日都要去衙门当值的,这里虽然不是主道,不过这里路面宽平,往这里走的大人们可有不少。” 乔苒听罢,忙问:“那你还记得有哪些大人么?” 这话一出,被问到的仆从们却犯了难,他们互相看了看,半晌之后,终是叹了口气,道:“非是不愿帮大人,只是委实是经过的马车太多了,真要查,我们也记不清楚了。” 就似是有人在问一条路上每日有多少经过的马车一般,寻常人哪能记得那么清楚?便是侥幸能记个一两辆,其他马车却是不知道的,这要如何说。 至于门房,也是答不上来的。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大人喜静,先前买下这个宅子,就是图的这一旁的宅子不住人。眼下多了个邻居,日常大门都是关着的,尤其是出了先前百姓到公主府闹事敲错门的事情之后,门更是关的紧了。”门房苦笑道,“这大门一关,外头只要不发出什么动静,我又能知道有多少人经过?” 不发出什么动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乔苒闻言,忙问他:“那你在门房,今日可有听到过外面传来什么大的动静?” 这也是侥幸问一问,若是吊人的手脚不是很熟练的话,或许会发出动静声。而此地路面宽平,寻常马车经过这里都不会发出很大的动静声。 门房闻言愣了一愣,想了想,道:“若说动静声似乎还真有……” 乔苒双目一亮,却听门房又道:“就是今日倒夜香的起晚了,到辰时末才过来,因急着倒夜香,那装夜香的板车经过时险些翻了。” 女孩子听罢神情明显变了变:“你说倒夜香的辰时末才过来?” 虽说不知道倒夜香的起晚了有什么问题,可女孩子脸上的神色变化落在门房眼中却是一清二楚的。门房闻言忙不住点头:“是啊,今儿他起晚了呢!诶?大人,我看那倒夜香的板车也大得很,尸体不会藏在夜香的板车里吧!” 想到这个可能,门房忍不住激动了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