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一指,指向屋里包的同粽子一般样貌平平无奇的那个朴先生,道,“也不怕丢了颜面!” 那几个高句丽人也是一脸的羞愧之色,虽然事情不是他们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仿佛做了这等事的是自己一般。 “当时便有人将朴先生告了,可高句丽律法之中并没有哪条规定偷人贴身衣物会判重刑的,而且朴先生还愿意赔偿钱财,事情便不了了之了。”大抵是觉得反正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几个高句丽人交待的很是爽快,就连没问的也一并交待了,“朴先生本人虽然不怎么样,他两个姐妹却生的不错,是我们高官的爱妾。后来高官出面将此事压了下来,这一次朴先生出使也是听闻长安多美人,哦,是美少年,便使了银子跟着过来了。” 事实也确实如传闻的那样,长安美少年不少,朴先生看的很是兴奋,唯有一点不好的就是这些美少年的贴身衣物他接触不到。大抵有些事情会上瘾,一段时间不偷他委实手痒的厉害,正巧那等时候倭国人来了,朴先生很快便发现了倭国使节中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虽说容貌只是清秀,离真正的美少年还差些距离,可难得就难得在这倭国使节就在身边,唾手可得,朴先生忍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的出手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大楚这地方与朴先生八字不合,朴先生头一次偷盗,便遇上了去而复返的倭国人,被倭国人抓了个现行,还毒打了一顿才被放回来。 “朴先生被打那一次回来我等问了,朴先生说过同你们说了原委了,你们为何还会觉得偷得是你们天皇陛下的书信?”几个高句丽人说到这里顿时起了气势,反问那群倭国人。 倭国人被他们这话问的一噎,顿了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倭国人才不情不愿的说道:“他说随便偷几件衣裳,寻常人谁会信?” 这群高句丽人说的同真的似的,可这种话说出去哪个会信? 众人脸色愈发古怪,这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去说了。 甄仕远也适时的在此时咳了一声,提醒众人:“如此,事情便清楚了。虽说高句丽那位朴先生并没有盗取消息,可你们是这般以为的,还因此毒打了他一顿,所以,高句丽人买通人陷害你们难道就是因为此事?” 几个清醒着的高句丽人闻言忙道:“这等事我等并不清楚,钱财这种事一向是朴先生打理的。”这也是他们一行人听从朴先生的原因,毕竟长安这里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他们还当真离不得朴先生。 所以是不是因此买通这种事还不确定,毕竟那个包的同粽子一般的朴先生还没有醒来,很多事还需要这位朴先生证实。不过被毒打一顿的就是他,因此生恨陷害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今日呢?”甄仕远再次问那几位倭国人,“若只是如此的话,对着可能盗取消息的高句丽人,你们应当是恨才是,为什么主动上前寻高句丽人说话?” 天竺僧人找高句丽人是因为经书的事情,所以主动上前,倭国人又是为了什么? 这话问出口,倭国人还不曾说话,一旁被朴先生的喜好惊呆了的寒山寺僧人却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了一般,忙道:“是因为樱花酒吗?” 倭国人沉默了一刻,点头道:“其实今日进寒山寺时我们便撞见了朴先生,那时我等便发生了一次冲突。”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以这位朴先生做下的事,能不冲突也是怪事了。 “这里有两株早樱是当年我们倭国人带来的,寒山寺的小师父们对此也知晓,是以知晓我们要赏早樱便说要将用这两株早樱的花瓣酿的酒送与我们。”倭国人说道,“我们听了很是高兴。” “那酒呢?”一旁那位女官大人再次问了起来。 倭国人向她看来,脸上闪过一丝警惕之色,先前天竺僧人就是因为这位女官突然开口的一问全数交待了,所以,这位看似低调的女官绝不是好糊弄的。 “酒不在我们这里,被高句丽人砸了。”倭国人说着看向一旁那位寒山寺僧人,道,“小师父可以作证。” 僧人犹豫了一刻,点了点头。 女孩子问那寒山寺僧人:“小师父看到了什么?” 寒山寺僧人想起女孩子先前问话的细致,想了想,便干脆将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我看到高句丽人和那两坛被砸坏的酒坛子。”寒山寺僧人说道,“那个朴先生很是气愤,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而后指着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