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看到,我兄长却什么都知道。” 甄仕远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绿意,你且等等,本官有一事想问。” 绿意抬眼朝他望来:“甄大人,你是想问我兄长看到什么了吧!” 甄仕远点头,顿了顿,又道:“还有,事情发生之后,尔等为何不报官?” 这就是整件事中最奇怪的地方,当然,甄仕远知道不报官一定是另有隐情,毕竟不管从绿意还是那个乞儿的表现来看,他们非但不笨,反而十分聪明。若是报官可行的话应当早就报官了。 “大人问得好。”绿意眼神幽幽,轻叹了一声,“若是早些能预见大人就好了。” 她和紫檀彼时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农女,兄长也只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很多事情不曾亲眼见过是不懂而且惧怕的。 事情发生在潼县,他们第一时间想的自然是报官。可这件事,兄长已经去做过了,而后,就在那一日,看到了身着潼县县衙官差袍子的白义,再加上那一日见到的事情,彻底让他们不敢也不信官府了。 而这等不信随着他们这些年渐渐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愈发的不敢了,可若是早一些能遇到甄仕远这等人物……不,若不是徐十小姐的死,根本不会让大理寺介入。 “所以,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甄仕远问道。 绿意看向甄仕远,幽幽道:“我们两家人只是看到了一桩交易。” “什么交易?”甄仕远问她。 绿意道:“一桩用长的与罪大恶极却身手了得的亡命之徒有几分相似的普通百姓替换亡命之徒,让那些亡命之徒改名换姓重新换了身份的交易。”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脸色顿变。 看到三人变了脸色,绿意一哂,脸上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嘲讽:“就是因着是这样的交易,再加上看到白义官府中人的身份,当时的我们怎么敢报官?” 当时没法接触到甄仕远这等人,不敢报官,待这些年过去,看懂了一些长安城里的弯弯绕绕之时,又因着当年的事情越发清晰,越发不敢报官了。 “我兄长能留下一条性命,一则是那些人不知道他看到了全程,二则,彼时那个官差动了恻隐之心,说动周围人挖了我兄长一只眼,留下了我兄长的性命。”绿意苦笑道。 发现案子中的人还与官府有关,他们自然不敢随意行事了,若是不巧前去报官的官府是个胆小又或者恰巧参与其中的,那他们只会白白自投罗网。 他们不怕死,却不能白白送死。 “兄长说他见过那些人,所以由他来追查那些人的下落。至于我和紫檀,他道那一行做这等交易的主谋口音十分特别,因此特意在南来北往,八方聚集的长安城中打听了几日,很快我们便查到了与大楚那位世袭的王爷的封地的口音十分相似。于是我和紫檀自愿卖身为奴进了王府,阴差阳错来到了真真公主身边。”绿意说到这里,忍不住咬牙,“当时我们还不知道,待到查明了真相之后才发觉真是老天有眼,竟直接将我等送到了仇人的身边!” 话说到这里,甄仕远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真真公主就是你们的仇人?那日交易凶徒之事与真真公主有关?” 绿意冷笑了一声,道:“这件事我和紫檀原先并不知道,是以一开始倒也是真心要为真真公主办事的,后来发现真真公主所行所为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我二人虽说无法苟同,却并无什么异心,一晃这么些年过去,其间我和紫檀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真真公主有的时候表现的愚蠢而张狂,可有的时候却又狠毒而狡诈。只是这些到底因着没有证据,我等也未在意,直到后来碰到了兄长。” “当年事发之后,除却白义,哦,他后来化名刘志在京城开一家药材铺,大抵是心怀愧疚,让我兄长少了一只眼,所以这些年暗中一直接济着。”绿意说道,“兄长试过想从他口中套出剩余那些人的身份,因为当日事发之事,白义虽然开口替他说话了,却显然不是主事的那个。所以,他很确定另外一些人,尤其是那个做主杀了我两家族人的就是一行人中主事的那个。” “白义不肯说,我兄长来回奔波多年无所获,直到那日来京城与我和紫檀相见,我三人正痛哭间,兄长余光一扫,忽地看到府中一个小管事拎着货物从我三人身边经过,兄长一下子惊了,”绿意说道,“他忙问我和紫檀那人是什么人,为何长的与那个头目如此相似。” “当然不管年龄还是相貌,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