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这倒也不是她胡乱担心和猜测,而是有缘由的。乔苒将牛肉从拨霞供奶白的汤汁里捞出来放入酱料碗中:这次将谢承泽和徐十小姐设计入局的那个人绝非泛泛之辈。 此时就像双方对弈,对方早已走至一半,他们却刚开始动身。从确认徐十小姐是死于谋杀开始,桃剑她们三个便至关重要了。这一点他们能明白,那位布局者岂会不知道? 依着那位藏头露尾的性子,必然会想办法解决有可能知晓他存在的所有人,这其中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桃剑他们三个。 即便那位与徐十小姐的会面或许桃剑她们根本不知情,毕竟若是知情的话,昨日甄仕远提及时她们多半会说。可即便不知情,桃剑她们身为徐十小姐的身边人,自家小姐与什么人会面或许不知道,可自家小姐去了哪里总是知道的。 有了地点未必就不能顺藤摸瓜找到线索,以这位的谨慎,怕是根本不会允许这种可能存在。 乔苒陷入了沉思。 …… …… 午后的暖阳照在身上一片暖意,再次踏入这座家宅的甄仕远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在一众官差的簇拥下甄仕远走入院子,徐家那位管事带着人神情悲戚的上前拜倒行礼。 “小的见过甄大人,”那位管事说着拿袖子擦了擦赤红的眼睛,指向身后的院子,道,“人……就在里头呢!” 甄仕远点了点头,看了眼管事以及他身后几个徐家的主子,神情不郁的走入院内。 这并不是徐家一众主子所住的院子,而是几个尚算得宠的侍婢被主子特例赏赐的院子,院子不大,可在徐家拥有院子的侍婢却并不多见,这在一众侍婢中可算是少见的存在。 不过,引得徐家一众主子也出现在这院子里的却并不是因为这院子里住的侍婢有多么得宠,而是因为…… 甄仕远快步疾行走入院中那三间并排而列的屋子,一走进去,便见封仵作背着医箱似是收拾完了准备离开了。 “你才来多久,这就走了?”甄仕远不耐的拧起了眉头,纵使知道自己是迁怒,却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对于这位整个大理寺最大的长官,封仵作翻了翻眼皮,虽是仵作,可对待这位长官他脾性起来了照骂不误,对上峰的质问,他毫不客气的指着地上躺着的三具尸首,冷哼道:“这还有什么好查的?” 就这样子,至于出动他吗?他封不平也是很忙的,这种死状寻常的尸首就不要刻意找他来动手了。 “这随便哪个仵作得出的结论与我的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封仵作指着那三句尸首道,“凶手连一点掩饰都没有,显然问题不在于验尸的死状上,你该找的是姓乔的丫头,不是我。” 甄仕远脸色铁青的顺着他的指向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三具尸体。 桃剑、木剑和伺书,昨日还哭哭啼啼在他面前绞尽脑汁想着要为自家小姐找回公道的三个丫头此时正面色铁青,双目爆瞪的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几个大好年华的女孩子大睁着双目,似乎正不甘的看着这个世间。 昨日,他还嫌弃这三个丫头不如衙门里那个“懂事”,如今,这三个“不懂事”的丫头已齐刷刷的死了,带着不少秘密追随两日前才死去的徐十小姐而去了。 虽是抱怨了一通,封仵作到底还是忍不住,走到那三个丫头身边蹲了下来,抬手随意拿起其中一个丫鬟的胳膊,指着上头凸起的青筋道:“活活捂死的。” 活活……甄仕远听的呼吸一滞,本能的脱口而出:“伺书便罢了,桃剑、木剑这两个丫鬟可不是寻常女子。” 她们是自幼习武跟随在徐十小姐身边随护的丫鬟,与一般的护卫都可以借着巧劲一较高下,如今……居然就这么被活活捂死了? 甄仕远一甩袖,冷哼了一声,身后两个跟随着走进来的官差道:“其中间隔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 说这话时,那两个官差脸上露出了一抹困惑之色:“我二人,不,不单是我二人,就连当时院外正在清扫的徐家一众侍婢在内,无一人听到屋内的动静。事发之后,同样也没有见到有人出去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