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以恶揣摩我的本性,那么我选择‘我得不到东西你元亨钱庄也别落到好处’的同归于尽的方法显然更有可能。” 一个看似寻常简单的取物过程,不知不觉间双方已经博弈了一番了,而以结果看,如果那匣子里的东西是真的的话,那这场博弈她已经胜了。 甄仕远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才道:“本官先时没将这印信拿出来其实并未想那么多。”他只是遵循人的本能,将眼下关于案子的最后一张牌藏了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易打出来而已。 他是这等人,这世间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可偏偏面前这位并不是。她只会选择在自己认为最适合的时候出手。 “东西会是真的吗?”比起如何拿到的过程,徐和修的目光已经在面前的木匣子上停顿了许久了。 “我不知道印信藏的是什么东西。”女孩子说着伸手去拨动木匣上的锁扣,道,“先前在元亨钱庄我和裴卿卿打开看过了,粗一看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些银两。” 话音落下,锁扣“啪嗒”一声掉落在桌子上,女孩子伸手打开了木匣子,木匣之中是摆放齐整的银锭。 看到木匣之中事物时,甄仕远和徐和修先是一愣,而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原本以为就算不是什么指向凶手的直接物件,譬如凶手身上带的天下独一无二的东西之类的云云,就算不是这些,也该是些不同寻常的金银器物。总之,任他们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眼前这一匣子整整齐齐的银锭。 “你……不会是被骗了吧?”徐和修看了片刻之后,犹豫着问乔苒。 毕竟他们这里的人谁也不知道盒子里的到底是什么,就算被骗了,他们也是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有没有被骗。”果不其然,这话一出便见女孩子摇了摇头,而后便见她伸手抓起其中一枚银锭拿到手中摩挲了片刻,对他二人道,“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没有调换过。” 没有调换过,意思便是这匣子里本来就是这些银锭? 还不等他二人开口相问,女孩子便转动着手里的银锭,将银锭的底部朝向他们。 银锭底部有一枚四方刻印,可以看出这是一枚官银。 不过,这又怎样?民间流落的官银不在少数,就连寻常百姓家里都有可能会有没来得及熔用的官银,甚至还有那等收藏大家喜欢朝廷每出一批官银都要收一些做收藏用的。 大楚律法中并没有规定收藏官银不用是什么重罪。 “既然准备用金银事物调换了,那选择没什么记号的熔用的私银显然比官银更好,用官银调换显然有多此一举之嫌。”女孩子说着顿了顿,摇头道,“所以,我倾向于他们没有调换过。” 没有调换过的话,这些官银怎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呢? 甄仕远伸手拿起一枚官银看向官银下方的刻印。 “永昌九年,”甄仕远微微眯了眯眼,这个年号才出先是叫他愣了一愣,而后恍然道,“好似是几朝前的旧官银了。” 真要算起来的话,那位年号永昌的大楚天子是如今这位天子的曾曾祖父了。这个永昌九年距今也有一百多年了。 一百多年前的旧官银,呃,兴许对某些有收藏癖好的民间大家来说比如今的官银多值些钱,可也多值不了多少钱。 确实如她所说,真要调换的话确实没必要拿一匣子百年前的旧官银来替换,他私心也觉得这东西应该就是印信代表的东西。 没想到他在这里辗转反侧不敢取出的东西,她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取出来了,甄仕远这般想着忍不住看了眼对面把玩着手里官银的女孩子。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内心所想,女孩子朝他笑了笑,开口说道:“甄大人,虽是同一枚印信,可不同的人去取,元亨钱庄给的恐怕是不同的。这小小的元亨钱庄里皆是聪明人,而聪明人总是喜欢多想的。” 所以,只消她稍加引导,对方便会顺着她引导的方向多想,至于如果对方没有多想,对她和对甄仕远态度一样,同样换了个东西出来敷衍人,那也不过是最坏的结果。毕竟印信只有用了才有用,不用烂在手里一样没用,所以,甄仕远迟早是要拿出来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拿出来,还能拿到藏在元亨钱庄中的真正的物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