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道:“那位原小姐没那么容易见到,不过你见了乔大人也是一样的,因为乔大人同原小姐相貌颇有几分相似,只是乔大人更有灵气,原小姐更有傲气罢了。” 容貌相似,一个是灵气,一个却是傲气。端看更喜欢哪个了?也没有孰胜一筹之分。黄御史捋须想着。 柳传洲却默了默,出声道:“那听起来乔大人更招人喜欢一点,难怪……”他说着瞥了眼一旁提到乔大人三个字,眼里都柔和不少的张天师,心道:难怪提起这两个名字,张天师的反应都不一样了。 要知道灵气是优处,而傲气若是有一点傲的不对的地方便成了缺处了,想也知道定然是乔大人更招人喜欢。 原本看似相当的两个女孩子却被柳传洲这个才听过二人名字的人道出了个中的不同,黄御史本想反驳,可沉默了一会儿,这位擅长嘴皮子功夫的大人到底没有再开口。 确实,不仅张天师喜欢那位乔大人,就连这京城里的百姓也更乐意看到乔大人吧!否则那本民间的话本子怎会这般受人欢迎?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他到现在太明白? 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柳传洲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说破了真相,只是眼睛仍然不住的往那位张天师的手上瞧去。 这手若是天生生的好看也就罢了,若是后头养出来的,也不知涂了什么膏药,若是有用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调配一番,卖卖膏药什么的,也好解一解手头的拮据。一想至此,柳传洲便忍不住兴奋起来。 不过那双手似乎有些矜持,突然收了起来,背到身后,柳传洲本能的抬起头想要看一看手主人的脸色,却见对方正平静的看着他。 看着似是没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双平静的眸子里有一些凉意。 “柳大夫,”凉意一闪而过,那位背着手的年轻天师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你意下如何?” 柳传洲怔了怔,想了想,点了点头。 反正他初来长安城,也没有什么朋友,多认识个朋友也好。更何况,对方是朝堂正三品的天师,能结识这样一个厉害的朋友,对于他这样初来长安的人来说那可是一件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呢! 当然,顺便还能问问他的手。说不准一不留神就能在长安城买房了呢!家里人都说他脑子木,其实他还是很聪明的,柳传洲心想。 便在此时,从朝堂里响起了一阵惊呼声,禁军统领立刻带着人往朝堂里去,正想事情的柳传洲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起身跟进去瞧瞧状况,那厢正坐在床上看戏的黄御史却抬手拦住了他,呵斥道:“禁军去,你凑什么热闹?不过是吵了那么久了,有人身体羸弱,坚持不住晕了而已。” 从早上上朝吵到过了午时,身体健壮一些的倒还好,本就是个病秧子的不晕才怪。毕竟吵架可是不仅费脑子也费力气的,尤其在陛下面前吵架说到兴头上还要压抑一二什么的,不累晕过去才怪。 每每遇到这种争执不休的场面就要期盼里头早些有人晕倒了。几方吵架,有一方晕倒,这架自然也就吵不下去了。 吵不下去就能下朝了,黄御史伸了个懒腰,那他也能“醒”来回家吃饭了,可真叫人饿的。 “咕噜”一声,肚子发出的抗议声让黄御史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他虽然一把年纪,可耳聪目明,还不至于分不清这声音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还是从别人肚子里出来的。 “是我。”柳传洲对上众人望来的目光,脸红了红,却又觉得有些不解,“我早上明明吃了好些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饿了。” “都过午时了,不饿才是怪事。”黄御史大手一挥,叫上一旁的张解,念头一瞬二婶:“待会儿下朝之后,一起去百胜楼吃一顿?听说现在百胜楼来了个新厨子,就出自岭南,”黄御史道,听先前这二人提了好几句岭南,他也上了心,看向柳传洲,“就是你们岭南来的厨子,烧出来的菜想必你会喜欢的。” 柳传洲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只是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想到囊中羞涩正要拒绝,却听那头的张天师开口了:“好,这顿我请。”他说着淡淡笑了笑,对柳传洲道,“也好为初来乍到的小柳太医接风洗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