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我来着,”乔苒解释了起来,“他身上带了利刃,不过那个时候黎兆突然出现喊了我一声,便……没出什么事。”至于谢承泽那一茬,她没有多言。 她还记得自己答应过谢太尉的话,更何况,不管是不是真的巧合,谢承泽那一日的举动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恶意。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家里几个,她并没有多说。 徐和修有一瞬的怔忪,却并没有说破。承泽有自己的秘密,乔大人愿意隐瞒自然是最好的。 眼下,略去了承泽那一茬,黎兆的出现就变得无比可疑了起来。 不过现在因着冉闻早朝那一参,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昨天百胜楼闹事的人中有人放言要给她好看,作为吏部官员,而且是冉闻十分看重的后辈,黎兆自然是清楚这一茬的,那么昨晚他出现在那个地方,似乎也说得通了。 因为吏部的黎大人倾慕大理寺乔大人的事并不是秘密。知道有人放狠话要她好看,他自然就赶来了,然后阴差阳错的救了她一命。 如此一通……竟然将事情说圆了。 而谢承泽出现在那里或许是真的巧合,也或许是听到了风声? 这个合情合理的推断让乔苒沉默了下来,从各方面讲,这个说法都是解释得通的。 果然,甄仕远听她提起“黎兆”便做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后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道:“本官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么个护花人。” 她遇刺一事能说通了,而且冉闻今日将事情在朝堂上捅了出来,那个可能给她好看的人应该不敢再给她好看了。 眼下,说完这件事还是要说回案子的事了。 于是甄仕远咳了一声,提醒她:“那个铜板的事,你莫要忘了。” 乔苒点了点头。 “什么铜板?”一旁的徐和修听的愣了一愣,他不过是歇了一日,怎么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呢? 一旁的裴卿卿抓着核桃酥往嘴里塞,吃到高兴处还兴奋的踢了踢腿。 她也听不懂,不过不要紧,不是她一个人听不懂呢! 乔苒将薛怀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道:“……我们敢肯定,薛怀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徐和修听罢已经忍不住揉捏自己的眉心了:所以,他还在想着元亨钱庄的案子,这歇了一日的功夫,薛怀的意外又变成了谋杀,大理寺又多了一个案子? 这副难以言明的表情落在甄仕远眼中,于是甄仕远咳了一声,提醒他道:“放心,这案子她接手了,你还是跟元亨钱庄的案子。” 多了个案子,又不用他管,怎的这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徐和修幽幽的看了甄仕远一眼,道:“我还以为乔大人也要一起办元亨钱庄的案子呢!” “说的什么傻话?”甄仕远闻言有些不悦,抄手训斥他道,“你一个人又不是办不成这个案子了!办案子还要和人一起吗?” 又不是去踏青,还要一起去的。 再者是这案子的走向不是挺清楚的嘛! “你去工部调来元亨钱庄那一块地的地下水位图,若是这元亨钱庄的地窖不能挖深,这钱财数目自然就合不拢,到时候再想办法进元亨钱庄探探虚实。”甄仕远说着,手伸到自己袖袋里,摸了摸那枚印章心下稍安。 他这里可还藏着后招呢! 说完元亨钱庄的案子,又要说起薛怀的案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