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薛怀的牙上好似沾了些什么东西,颜色很深,有些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我刮下来看过了。”封仵作说着收了捏住薛怀的手,将一旁的白布拿了起来,指着白布正中刮下来的深色事物道,“这样看,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乔苒盯着看了片刻,道:“有些眼熟,似乎……似乎有点像铜……” “铜板。”封仵作听她提了一个“铜”字,立时激动了起来,他放下手里的白布,从腰间钱袋里倒出一枚铜板,道,“像不像铜板上刮下来的?” 乔苒接过看了片刻,道:“确实有些像。” “你也觉得像就好了。”封仵作听罢将铜板夺了回去重新塞回钱袋里,继续说道,“不是我的错觉那就好,有这个铜板说明在薛怀死前嘴里吞过铜板,薛家不至于叫他饿的吃铜板儿吧!” 乔苒看着目光闪闪激动不已的封仵作恍然:“你的意思是你想剖开来看一看吧!” “不愧是乔大人!”封仵作朝她竖了个拇指,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乔苒“哦”了一声,思索了一刻,道:“那就剖开来看看吧!” 没想到这一句顺应的附和让封仵作却泄了气,而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偏这尸体不是无主的,薛家的尸体不是想剖开来就剖开来的,兴许还要请甄大人出面,不过若是薛家不同意也是可能的。” 毕竟人死为大,尤其越是有些身份的人越是讲究,以他多年接触尸体的经验,多数人是不会准许他剖开来看看的。 更何况,他想剖开来的理由也不充分,这薛怀的死怎么看都像一个意外,仅仅因为牙齿上的污迹,实在不足以确定到底是什么。与铜板像也不过是他一个激灵突然想到的,又恰逢这个同样“天马行空”的乔大人过来,与他想到了一起而已。 用这个理由去说服薛家剖尸,便是甄大人出面也不行。 一想至此,封仵作便失了兴致。 “我也觉得仅凭这个理由你要解剖开来看看是不行的。”乔苒说道,“这件事捅到薛家那里多半没有商量的余地。” 封仵作将布放到一旁,叹道:“我就知道这样,只是也只能如此罢了。” 女孩子闻言却是若有所思了片刻,忽地指向薛怀额头的伤:“我方才理了一下薛怀死的前后顺序,先是有这个伤,而后落了水,最后被人救起,送医途中死去,所以在挨了这一记伤之后,他就必死无疑了,剩下的落水什么的也不过撑着罢了。” 封仵作应了一声,不解的看着她:这不是都知道的事吗?有什么问题吗? 女孩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环顾向四周,而后道:“薛怀身上的衣物之流你放在那里了。” 按照封仵作的脾气,哪里有尸体,除非手头有个死状更古怪的要研究,否则,哪里有尸体他必然是跟着甄仕远前去的,所以这薛怀身上的衣物之流自始至终接手的只有封仵作。 封仵作抬了抬下巴,指向一旁台子上一堆衣物道:“都在那里了。” 乔苒走过去翻了翻,抬头问他:“薛怀的钱袋呢?” 这话一出封仵作先是一惊,而后转为愤怒:“我这人虽说小气了些,却不是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他又没带钱袋。” 没带钱袋啊!女孩子神情变得幽幽了起来,顿了顿,对封仵作道:“你把薛怀剖了吧!” 这怎么行?封仵作吓了一跳,虽然他是很想剖开来看看,却也知晓胡乱剖开来的后果,所以很多时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倒好,轻飘飘的一句竟然直接想要动手? “别磨蹭了!”不等他继续说话,女孩子就摸出袖子里的一块腰牌拍在了一旁,道,“你剖吧,出事算它的!” 如朕亲临。 我去,才隔了几日啊,她又拿出来了。 封仵作翻了个白眼,心底发酸,人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去抓医箱了。 虽说她拿着那块牌子叫人有些心头不爽,但不得不说,有时候这块牌子还是很有用的。 打开医箱,开始挑选下手的刀具,封仵作也不忘问她:“你这样乱来,陛下知道了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