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身后的女孩子吓了一跳:“乔大人,你可吓死我了。” 女孩子随意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到床上那些刻痕上:“在唐中元咦了一声的时候我便听到了。” 说着,她看向床上的刻痕:“一共九十七道刻痕。” 正准备细数刻痕的唐中元顿时一惊,讶然回头看向女孩子,惊讶道:“乔小姐,你怎会知道?” 女孩子扬了扬手里一封单独被取出的信,而后道:“因为从那天开始到昨日谢承泽失踪一共九十七天。” 那天准确的说是徐十小姐在信里抱怨本该那一日回信的事,而谢承泽本人却没有回信。信里提及的日子同那一日她在回园闻到谢承泽身上那股古怪味道的日子是同一天。 到昨日,统共九十七天。 而床板上的刻痕似乎再一次印证了她的推断,大抵是为了记住自己是个替代者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缘故,床头的刻痕似乎在警示着这位“谢承泽”记住不要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乔苒心头一时闪过诸多猜测:“这床板……” “要带回去吗?”见唐中元动了动唇,平庄连忙抢在他开口前说道。 好歹是一同跟着出来办事的,没道理就姓唐的有眼力见,眼力见这种东西,他平庄也是有的。 “也行。”女孩子闻言怔了怔,目光落到床板上,却有些迟疑,“这么大的木板会不会太重了?” 平庄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乔大人放心便是,我来扛。” 唐中元看了他一眼,道:“这床板和床连一起的,要扛走怕是不大容易。” “那就拿辆车来。”平庄忙道,似是生怕乔苒不给他这个表现的机会,一力保证,“乔大人放心便是。” 女孩子看着他忍不住轻笑了两声,而后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麻烦你二人将证物拉回大理寺了,我还有些事想要跑一趟徐家。” 怎么突然又要去徐家了?正盯着床板摩拳擦掌的平庄一惊,不过在看到面前的唐中元淡定自若的神情时,也跟着强自冷静了下来,心里却仍忍不住嘀咕:这姓唐的说的没错,这位乔大人的想法真是变幻莫测,跑完回元坊又来谢家,跑完谢家又要去徐家了。 徐家大宅不是乔苒头一回去,不过先前几次去徐家都是徐和修在,有他带路,她也未与徐家旁人接触过,这一次却是她独自上门,而且还是恃牌登门。 听着客堂侧室的垂帘后淅淅索索的声音和不少女孩子的“窃窃私语”,乔苒有些无奈。 罢了,看就看吧,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只是那些窃窃私语也委实太大声了,让她这个当事人听的清清楚楚。 “那个就是乔大人吧,阿缘念叨了好久了,上一回咱们不在的时候,四堂兄请她来家里坐过客,好生不巧没有看到,这次却是看到了。” “是啊,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精神。” 精神?这个形容词倒是新鲜。在谢家已经喝了一肚子茶了,乔苒未动身边的茶盏,坐在客堂中等主管事过来。 她一来就说想要请教一些事,待客的徐家老爷当即便道去请主管事过来,这徐家上下的琐碎事,最清楚的可不是他们这些徐家的主子,而是徐家的主管事。 垂帘后的声音有一茬没一茬的传来。 “倒是可惜阿缘又不在,这次只她一人没见过乔大人了。” “是啊,她运气真不好!”女孩子的笑闹声传来,“又出门了!看样子阿缘与她崇拜的这位乔大人到底是没有缘分,就似那些求画的书生想要求见名家,见了好几次就是见不到,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没办法啊!” …… 在一口一个“缘分”声中,徐家的主管事急急赶了过来,进了客堂便向这位突然登门的乔大人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乔苒对徐家主管事笑道,“我来只是想问问徐家近半年到一年之内有没有遭过贼?” 这话一出,垂帘后细碎的声音一下子不见了,众人皆被她这句话惊的愣在了原地,就连那位待客的徐家老爷都惊了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 遭贼? 那位主管事怔了一怔,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半年前确实是遭过贼,不过只丢失了几位主子的衣物以及一些杂物,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几位主子也未追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M.HzgJjX.coM